郭睿气极:“洪统领,你竟敢看不起本统领?”
洪喨继续道:“看不看得起另说,郭统领,你会不会种田?我看你眼神真不太好,还是早点解甲回乡吧,咱同僚情谊到此为止……”
郭睿一听,整个人冒火!他跳起来骑坐到洪喨身上,一抡好几拳,即使拳头软绵绵:“本统领就一时失查怎么了?就这一件事你就想叫老子种田,作梦!别想!”
“你们在干什么!”
萧家一个将领把郭睿从洪喨身上扒开:“想死是吗?给爷乖乖坐好!”
“哼!”郭睿软绵绵重新坐好,低着头,揉了揉被洪喨抓红的脸,将一颗褐色药丸塞进口中……
棚子外雨势不停,打在棚子上声音啪答啪答响,气温又冷,这冰风苦雨,连萧家旧部也受不了。
“他爷爷的!大帐里不知进行得如何?”
几个穿着宫女服侍的婢女低着头,怯懦上前:“军爷,萧大人让奴婢给军爷们送姜汤……”
几个将领拿了姜汤喝起来,其中有一名婢女走到萧笛面前:“大人。”
萧笛拿起姜汤,也喝了一碗:“给所有士兵都准备一碗。”
“是。”
婢女们收了空碗,又怯懦懦地离开。
一名收碗的婢女经过洪喨身边时,对他眨了眨眼睛。
洪喨只当没看见,但藏匿在树上的无言看见了,眉头微皱,然后细长眸子瞪着洪喨,洪喨敏感颤了一下,左顾右盼,哪来那么阴侧侧的寒意?
无言正想着如何让洪喨以后不出现在蛮蛮附近,免得蛮蛮眼睛又抽筋;却突然看到山脚下冒起的信号:糟,黑豹骑遭埋伏!
*****
大帐里,太子带着皇帝、穆冰瑶、袁清砚、璃贵嫔和拓拔璎来到时,人人都用紧张的语气喊:“皇上!”
皇上被萧家旧部推到了主位,袁清砚身边有华山四杰以剑架着。
拓拔璎沮丧坐到了杨德妃身后;穆冰瑶走到段嫣和段宜秋身边。
她一进来就寻找段锦身影,看到阎追月坐在他身后,两人眸光迅速交会。
刘创带头,太子人马很狗腿的给段钊行礼,所有人冷冷看着。
萧笛带着五十名旧部和方才送姜汤的二十几名婢女回到大帐。
“太子,你们大秦的事,牵扯到本单于身上,是不是该给本单于一个解释?”
石律一开口,许多少数民族都闹起来。
“放我们回去和我们的族人在一起,本可汗不干预大秦内政。”
太子双手一伸,满堂安静下来:“诸位可汗土司不用着急,你们的族人都很安全,本太子留你们下来,只是为了让各位首领当一个见证,见证我大秦新帝的诞生。”
“哼!这里是泰山,逼宫篡位,老天爷看着!”楚江这个叁一尚书第一个发难。
乔景行也睥睨刘创:“当初是谁在皇上面前发誓,只要教出忤逆犯上的皇子,就要自杀谢罪?”
刘创不敢看皇帝矍铄凌厉的眼睛:“太子身为储君,体恤皇上辛劳,在封禅泰山功成退位时继任新帝,名正言顺。”
“好一个名正言顺。”欧阳墨抚须:“真不知太子是正谁的名、顺谁的言要继任我大秦新君?”
掌管宗正司的是皇帝的胞弟顺亲王,他看向自己哥哥:“皇上,你是不是也中了……”
皇帝无声点头。
顺亲王气的大骂:“太子,我段氏子孙竟出你这种──”
“顺亲王慎言,你要骂的,可是我大秦新君。”曹羽扬出声。
“呸!”顺亲王虽中了毒,但耿直的脾气不改:“我段氏没有这种犯上篡位的子孙。”
皇上叹了一口气:“曹大人,原来你……”
曹羽扬眼神闪烁,坦白说皇帝待他不薄,也一直颇信任他,才敢任他为太府寺监卿;他垂下头,退了一步。
段铨十分难受,他没想到除了自己胞兄,连太子皇兄都……
皇帝看他落泪:“小八,过来,脚还疼不疼?”
段铨哭喊:“父皇……”见父皇连受打击,他脚不疼,心疼。
皇帝拍拍他的手:“你是帝王之子,收起眼泪,看着。”
段铨忙用袖子擦了满脸泪痕,父皇握着他的手,特别温暖。
段钊看着这偏心刺眼的画面,转过头,对段锦道:“老七,怎么都不说话?”
段锦慵懒道:“太子皇兄在臣弟身后放了这么一尊大神,臣弟有什么好说的?”
段钊纵声大笑,楼绍有些不耐烦:“太子殿下,早点进行吧,避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