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傅冷漠看着外面聘礼,摆手让管家将聘礼抬下去,喜儿将一只精致木箱送进来。
打开一看,是一套桃色吉服;只能是桃色,妾室之色!乔若兰差点又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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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乔若兰喝了药,寤寐之间,房里落下一道黑影:“谁?”
乔若兰看到窗前一具黑影矗立,心头一惊,不是叫他们先躲起来,不能和她联络吗?
“李铁,是你?”
“正是在下。”
若段锦此刻在此,就一定能认出这个人就是闻喜宴上,将剑刺入乔若兰胸口之人。
乔若兰见到来人,又惊又怒,她忍痛套上衣服,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叫你们事成之后先躲起来,除非我主动,否则不准来找我?”
李铁的声音带着压抑愤怒:“乔姑娘,你带着萧大公子的令牌,我等自当听命于你,但如今因为闻喜宴刺杀,奉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追查得十分严峻,还有太子,我们兄弟几次差点被抓,你倒好,要成为太子良媛,从此进府吃香喝辣,对我们这群萧家暗卫,你究竟如何打算?”
李铁他们出不了城,却收到消息,慕君山庄直捣赤剑门,让城外他们连接应的人都没有。
乔若兰毕竟是闺阁千金,何曾和这样的江湖人士斡旋过,李铁语气一急,就将她惊退了半步;她心脏跳动剧烈,努力按耐这暗卫头目:“李铁,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李铁咬牙,气萧笛所托非人,但她手中有令牌,又不能不服:“我们现在还有二十余人,其中有七八个受了重伤;现在京城搜查严峻,我们快躲不下去了,乔姑娘,你必须想办法送我们出城才行。”
“你们出城可以去哪里?”
“我们也还不知道怎么办,但出了城天高地阔,总比在京城只能躲藏好;乔姑娘放心,我们会有人留守,你还是找得到我们。”
乔若兰巴不得他们赶快离开,现在她已经达成所愿,这群人对她而言已经不是利器,而是烫手山芋。
乔若兰从自己的妆奁取出两张百两银票,交给李铁:“这些你先拿去,能走多远先走多远,切记,没有我的吩咐,绝不能再来找我。”
李铁低垂的眼闪过一抹冷厉,两百两就想打发他们?
“乔姑娘不能安排我们出城?”
乔若兰咬牙道:“我如今身受重伤,明日未时又要进太子府,哪有能力安排你们出城?你们都是能高来高去的暗卫,杀穆冰瑶杀不了,难道连隐藏自己都做不到?”
李铁被说得有些不自在:“这一次太子是吃了秤铊铁了心,连禁卫军都在追查我们;我们还有伤兵,光那些没几刻钟就巡逻一次的民防兵,我们就走不出去。”
外室突然传来喜儿声音:“小姐,您醒了?是不是伤口疼?”
李铁突然拔匕首在手,闪到帘幕之后;乔若兰忙说:“没事,我只是起来喝水,你不用进来。”她毫不怀疑喜儿若进来,李铁就会一刀割了她的咽喉。
听喜儿走了开去,乔若兰又压低声音道:“李铁,我真顾不上你们,你们若出不了城,就先躲好,我进了太子府,叁天后也是要回门的,我先想想办法,到时再说。”
李铁最后道:“我们最近找回了一名兄弟,是上次东街刺杀穆冰瑶时唯一留下来的活口;原本他被关在奉天府,受了很多折磨,几天前他趁狱卒不注意逃出生天,今日趁乱,倒是和我们会合了。”
乔若兰一听,心里一突:“他在监狱里没有招出什么吧?”
李铁摇头:“死士不会招供任何事。”
乔若兰放下心:“那就好,总之你们先躲好,有事我自然会联络你们。”
李铁捏着手上银票,一脸窘迫:“乔姑娘,兄弟伤的严重,两百两不用多久就会用完……”
乔若兰心里气极,甚至想当日怎么没让他们都被杀死,还让他们逃出二十几个?她又踱到自己的妆奁,拿出六锭银宝和几支值钱首饰,全交给李铁:“我一个姑娘家,没有什么现银,这些先拿去应急,下次见面我在攒些给你们。”
李铁心里感到悲催,萧家合该覆灭,竟然将他们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李铁拿了东西,立刻翻窗出去,乔若兰一颗心终于放下。
不过乔若兰心放得太早了,李铁一跃出乔若兰的窗子,柳莺和云鸽就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