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小心翼翼抱起,举止间怕碰到小腹,因而很是缓慢。
谢瑛搂着他的肩,听他认真说道:“你该多出去走走,眼下入春,河道里的冰都化了,宫内攒局打马球,明儿便有一场,你同昌河一道过去,权当散心。”
她皮肤很白,白的没有瑕疵,从前不觉得什么,如今周瑄是怕她活动不够,才让然小脸如此莹白。
他问过陆奉御,女子有孕期间,最是折腾劳累,不仅吃不好睡不好,便是吃了睡了,肚子里那位便也把想要的都夺走,谁又知道母亲留下什么。
是以,周瑄担心,此时谢瑛担着孩子的累,日后生产还要跟他受罪。
原先的喜悦因为病症而削弱,如今更因为谢瑛的疲惫而荡然无存,若能重选一次,他不会这样早便要孩子。
“昌河不在宫里。”谢瑛被放在榻上,顺势扯过软枕垫在腰间。
周瑄听说过公主府的传言,不由蹙眉:“她又收了两个幕僚,浑然忘记自己还是个母亲,不管淳哥儿,扔在赵太妃处将养,她是糊涂了。”
谢瑛不语。
周瑄见状,捏住她下颌强行逼她回应,盈盈水光泛着缱绻,他哑了声,低低说道:“罢了,往后你与她少些来往,省的被教坏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会轻易被教坏。”谢瑛反驳,“何况,我并不觉得昌河过分。”
周瑄的眸光顺势冷凝,嗤了声,不屑道:“镇日与那些面首厮混,这都不算过分?”
谢瑛扭开头,好生与他解释:“你情我愿的事,昌河并未强取豪夺,他们需要昌河的扶持,昌河亦需要他们弥补空虚,各取所需,明明白白,何以谈得上过分。”
此言一出,周瑄不可谓不震惊,瞪着她看了半晌。
谢瑛拉过他的手,掰弄那细长的手指,若有似无抬起眼皮,“陛下为何这样看我。”
周瑄脱开手指,转而箍住她的腰,向上揉了揉,谢瑛不受控制的仰倒,面上尽是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