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不止,谭琦离开时,还故意贴近陈浮己,在陈浮己耳边小声留下一句:“你该感谢我。”
陈浮己勾唇,轻笑一声,质声:“晚上把你们家酒给拿出来,别每次都藏着噎着的。”
“行啊,不醉不归。”
谭琦转身,和池沅留下句“下次见”就离开了。
池沅看着女人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像个胜利者一样。
见她久久都没有从椅子上起来,陈浮己徐徐走过去。
“哪儿不舒服?”他沉声问。
池沅垂眸,睫毛轻颤,回:“没哪儿不舒服,就来买两瓶氧气备着。”
其实哪儿都不舒服。
“街上没有?”他若无其事地问。
“嗯,没有。”
头顶上传来男人戏谑的呵笑声,他漫不经心笑时,眉间的狠戾能消散不少。
“池沅,你不适合撒谎。”
她的惯性,撒谎的时候睫毛会像蝴蝶双翅似的轻颤,尤其是手指,总爱掐着掌心强迫自己说胡话。
“再问你一次,街上没有?”
他伸手,捋了捋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试图让她抬头与他对视。
“有······”
陈浮己笑出声,替她用袋子将那些氧气瓶给装好后。
池沅默默看着他的动作,眼神痴迷,她都在怀疑自己被陈浮己下蛊了。
明明在这之前,七年里没见过,她也照样平凡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现在一见到他,就像是鱼离不开水一样。
贪恋他的棱角锋锐的迷恋面孔,性感优美的薄唇,骨骼分明的手掌······明面他衣冠楚楚,她却无数次幻想到他脱掉衣服后的宽肩窄腰。
真是要疯了。
“走吧,送你回去。”他收拾完后对她说。
池沅抿着唇,犹豫开口:“陈浮己,我想去你家洗澡。”说话的时候,她紧张到差点咬到舌。
她想,他在这里待了几年,应该有自己的住处。
男人顿住,陈浮己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虽然池沅算不上那种怯懦懦的羞涩女孩,但以前从来没觉得她会这么直白。
他没说话,似是在等她继续开口。
池沅偏了偏头,不敢去看他,用着最无力苍白的话语试图解释:“住宿的地方没有安热水器,要去很远的地方洗,不太方便。”
这话她也不算胡掐,是事实。
来这一个星期了,她就只洗过两次澡,第一次是卓玛带她上去的,第二次是和杜可结伴一起去的,上面太冷了,没暖气。
良久,男人浅笑一声,“行啊。”
池沅就是这样憧憬着,跟陈浮己上车的,还是上次送她回去的那辆皮卡。
上车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内闷得热,池沅看见陈浮己扯了好几次衣领。
她主动降下车窗:“热的话开窗吧,我不冷。”
“躁得慌。”他回,倒也没再关上车窗。
池沅咽了咽喉,想起刚才谭琦在陈浮己耳边低语的画面,装作行所无事地问:“她刚刚跟你说什么?”
男人开着车,反问:“谁?”
“谭医生。”
池沅猜测陈浮己可能是想起了谭琦的话,他在漫不经心地笑,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方向盘。
“说你漂亮。”
“陈浮己,你说我不适合撒谎,那你可太适合撒谎了,眼都不眨一下。”她拧着五官说。
陈浮己单手抄兜,丝毫不在意,耸了耸肩:“谢谢夸奖。”
“陈浮己,你经常去她家里面吃饭吗?”
陈浮己想了一会儿,坦诚说:“不是经常,偶尔,她叫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去,她住我对门,挺近的。”
“对门,这么近啊,是不是经常来敲你门啊?”
“那倒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