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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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责备。”晏衡站起来,“只是我遇到点头疼事儿,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晏弘道:“什么事儿?”

“前两天我遇见个人,听他说了一件让人听了七窍生烟的事情。”

晏弘微顿:“这么严重?”

晏衡凝重点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户部郎中刘坤,有一天莫名被打昏在街头的事?”

第191章 要告个状

这怎么会不记得?

晏弘点头:“怎么了?”

“打他的人告到我这儿来了。”

晏弘立时倒吸了口凉气!“他是朝廷命官,为何打了他的人还告到你这儿来?”

“他调戏良家妇女,你说该不该打?”

晏弘又愕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调戏谁?”

“他调戏的人已经被他倒打一耙,诬告成朝廷乱党关到大理寺去了。”

说到这里晏衡叹了一气:“难怪从前总听人说官官相护,世道黑暗,我算是有体会了。

“一个丈夫死了多年,带着侄儿相依为命进京谋生的弱女子,不过是赖着祖上传下来的一点占卜的本事混口饭吃,不想在这皇城脚下都让人逼到了这地步,这实在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呀!”

晏弘自己当年就是由沈侧妃含辛菇苦带大他的,这句“丈夫死了多年”立时就让他心念一动。他道:“你怎知是‘倒打一耙’?你又未曾亲眼所见刘坤调戏人家?”

“谁说我没瞧见?”晏衡道,“事主原本租住着刘家一座小院儿,也就是衙门里查到的刘宅附近,刘坤被打之地的那座刘家院子,事情发生当日,刘坤哄开了事主的侄儿,而后进内非礼事主。

“结果恰巧让我给碰见了,我也跟着把他给打了几拳,丢在街头。要不然他刘坤怎么会缄口不语,死不肯说出打他的人是谁呢?”

晏衡摊了摊手。

晏弘讷然:“这刘坤竟然是这种人?!”

“能背地里给提携自己的人捅刀子,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人?一点也不奇怪了。”

晏弘沉了口气,咬牙摇了摇头。目光再落回他身上,又道:“那你在这儿是?”

“刘坤必须得告啊!这厮道貌岸然,表面上上进勤政,背地里男盗女娼,背后捅刀子不说,他调戏未遂,而且还处心积虑把人扣了个乱党的帽子送进大牢,这种人还能让他安享朝廷俸禄?

“只可惜我太不长进了,父亲压根就不信我,不然的话,我第一时间就亲自上阵手撕了他!”

晏弘听着也气,如果晏衡所说属实,那这刘坤足够御史参到满地找脸了。

回想了下刘坤所为,又看了晏衡,他道:“你也知道自己不长进呢。”

晏衡摊手。

晏弘没再说什么,负手站了会儿,他道:“扣的什么帽子?”

“他说人家是乱党,是前朝余孽!现在事主在牢里,她侄儿还在通缉中呢!”

晏衡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帽子可不小,动辙有个不妥可是绝对要掉脑袋的!

他攥了下拳:“你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有人证?”

“当然有人证!我发誓没有虚言!要不是怕父亲责怪我殴打命官,我早就跟他告状去了!”

晏弘深吸气,看他一眼:“那我去跟父亲说说吧。”

晏衡又唤住他:“那被坑进牢里的女子何其无辜,要不是我打了刘坤一顿,她八成也不会遭他迫害,她要是出不来,我良心也难安。”

晏弘望着拽住他袖子的那只手,道:“知道了。”

晏衡再揪了一把:“那明儿天黑前能搞定不?”

“我可不能打包票。”晏弘说着把他手拂下来,“别拽了,我新衣裳呢!”

晏衡这才放手了。

……

钱德忙乎了大半夜,别说逮贼了,连根贼毛都没逮着,实在也太憋气了。

靖王早上来到问明了详情,再去现场瞧过,心里再度惊疑。

如果说上回暗探大理寺的人或者有侥幸之处,那么这次所有机括经过改良,同样也被闯了进来,就很让人吃惊了。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强的本事?他是否跟前面几伙是一路人?

当然稳定军心最重要。

他例行嘱告了一番进了宫,跟皇帝把这事简单禀报后也就回了府。

初霁来说这个月是晏驰过生日的事,他按晏弘的例下令给生辰礼,就把幕僚们召到书房说起话来。

侍卫来报说晏弘求见,他刚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眼一睁坐起来,看着晏弘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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