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亭绝对没想到,她的老板看起来比她有精神多了。
她起来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哪哪都疼,头痛欲裂。
尽管老板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只是略显苍白,吩咐身边的人处理事务依然神采奕奕。
她敲了敲房门以示意。
很奇怪,如果在总部,从她的座位到总裁办公室,中间差了73层。他是最高层的老板,她是最底层的员工。似乎永远没有交集。而在这个遥远的白色冰雪国度里,她只需要走几步路,就能找到他。
她摇摇头把这个微妙的念头赶出脑海。
是吊桥效应吗?
她似乎对老板有了不应该有的关心。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她摸过他的脸庞,拥抱过他,默默祈祷他能够活下来。
这场危险环境中产生的关系来与去都很匆忙,从生死攸关的情景退到日常生活中来,他们就可以立刻变回毫无干系的人,仿佛彼此就从未认识过。
“启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她明白可能他现在身边的人才是会对她发号施令的人,视线游移在病床边的几位黑西装职场人士,“刚刚警察来找我问话,我已经录过口供了。”
向明远愈发头疼。
他站起身来,示意钟晚亭跟他走出去说。
“没关系,在这里说吧。”启正很温和地说。那场雪崩现在遥远得像隔世,但是他依然记得她的触碰,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