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他对自己说,但是他对于控制自己无能为力。
钟晚亭摸索他俩的背包,还有哪些可以用到的工具和食物,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您需要,嗯,修改遗嘱什么的吗?”她顿了顿,“以防万一?”她的语调有些奇怪的虚弱。
似乎觉得这个话题不是很美妙,她赶紧补充,“我可以录音录像,虽然我不知道证据这种是否有效。”
启正并没有被冒犯到,他开始觉得眼前的姑娘真的可爱极了。
“不用,我的遗嘱从18岁开始就已经制定好了,谢谢你的意见。”他喘了喘气。
什么样的家庭的孩子,会在18岁的时候就定好遗嘱?钟晚亭咋舌。
“那同样的以防万一,如果我不行的话,麻烦您告诉我的侄女,我的东西都留给她。”
“我父母早年离婚,我爸基本等于不存在,我还有个哥哥,哥哥车祸后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跟着我生活,我妈受了刺激后来出家了。”她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背景。
启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的背包里还有3条巧克力,一包威化饼干,一瓶1升的水,你的背包里还有两块面包,肉干和饼干,一瓶能量饮料。我们应该还能撑一会。”她总结陈词。
他们两个都穿着完整——短时间内并不会冷,但她并不知道失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言语只能起到互相支撑的作用。
过了一会,她又干巴巴地说,“不过,我不知道你伤了腹部能不能吃东西。”
“我不饿。”
钟晚亭有意多说些话刺激启正保持清醒,“所以您知道,谁想杀您吗?”
启正眸光一闪,他不断的深呼吸,以平复胸口上不断传来的疼痛,却只是带起更多的咳嗽声。他的肋骨应该也断了。
这断续的咳嗽声在风雪中听来,实在有些可怖。
“那可,太多了。”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