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涛冷笑,趁他不注意,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亲你自己吧!去去去,不要在我房间了,回你自己屋去!”说完拽了被子把自己卷成个蛹,缩在进里面不动了。
逍遥王吃了大亏,扑上床干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数是吗?澜澜你把我的心都伤透啦!”他一边嚎着,一边扯着被子,没几下就把人从蛹里剥了出来,拉拔到自己怀里搂住,“我心都碎了……”
重涛涨红着脸,却也忍俊不禁,他轻嘘了口气,抬起头,主动含住对方的唇。
一个浅浅的亲吻,逐渐开始加温,结果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有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把你揉在怀里,就这么揣着,谁都不让看。”恒昱祺把头埋在对方脖颈上,鼻尖在那里细嫩肌肤上磨蹭,嗅着鼻端清爽的气息,浑身热得不行。
重涛闭上双眼,细细的感受着这种感觉。只能说这种被人宠爱呵护的感觉实在是不赖,哪怕他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被这种呵护融化成一滩水。
“无忌……”重涛声音低压的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他说:“虽然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实在是……实在是有些怪异,但是若你一心一意对我,我仍旧愿意努力配合。只是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我很知足。”恒昱祺撑起身体,在黑暗中用视线描绘着对方的模样,“你愿意主动,我已经很知足,虽然想要贪心更多,可是……我能不能在亲一下?”
重涛失笑,张开唇瓣承接了对方再一次的亲吻……
“一切有我,澜澜……有我护着你,不要太着急,一切有我……”一吻结束,恒昱祺轻轻拍着怀中人的脊背,“睡吧,好好睡一觉,不要担心其他事……”
第61章 突发状况
不知道是不是恒昱祺的话安慰了重涛在这个世界一直不得踏实的心情,他沉沉睡去,一夜无梦,难得一睁眼就看到大亮天光。
“醒了?”恒昱祺正在桌边看着什么,听见床上有了动静,连忙走过来。
重涛睡眼惺忪,看见他就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什么时候了?我怎么睡这么沉……”说着,便撑起身子要起来。
恒昱祺看着他睡的红扑扑的小脸儿,心里更加的酥痒难耐,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几下,手指头也不老实起来。
重涛被突袭的一愣,回过神连忙推开那张大脸,抓狂道:“我还没有洗漱……哎呀你烦不烦?一大早的……”
占了便宜的逍遥王贱兮兮的笑道:“不烦,就算是亲十二个时辰我都不烦。”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扶着重涛坐好,然后拿了衣服递过去,伺候着穿好衣服,又嘱咐小安端来热水洗漱,然后开始哼着歌给重涛梳头。
“你说,要不要把方白若从平阳县弄过来?”重涛扶着梳好的发髻问道。
“不用了,路途遥远,容易出事。而且我已经嘱咐那边不管是问出什么情况,都要保证那人的安全。你放心,他不会出事的,毕竟是我们的重要证人呢。”
小安端完热水,又去拿早饭。
他如今已经包揽了这个院子里所有零碎的活儿,洒扫打水看门,勤快的像一只小鸟儿,飞来飞去。
重涛喝着粥,看着外面穿着绿色小裙子的小安,轻声道:“待这件事了了,给小安找个先生吧,毕竟才十一岁,总不能真的拿他当奴才用了。”
“这件事随你,毕竟他现在姓重。不过待这件事弄完,方白若要是把他带走呢?”恒昱祺挑开小笼包吹凉了,沾了醋放在重涛面前的碟子上,“毕竟那才是人家亲爹。”
重涛想了想,突然问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给小安起名字?丫宝只是个小名吧?而且当时给丫宝起名字的时候,丫宝看上去蛮激动的。”
“这有什么不理解的,估计丫宝小时候三灾八难的,当女孩子才养的大,就算起名字也不敢起太硬朗的,不如一直叫小名,等身体养好了,人长大了在起大名。这种事多得很,没有什么新鲜的。”恒昱祺动作优雅的喝完粥,又道:“左右最近无事,我们不如再出去玩两天,否则过两天怕是就没机会玩了。”
重涛想了想,便同意了。
主要是这里通讯实在是太困难,等个证据都得十天半个月的,就算他再着急也没有什么卵用,不如随大流,该做什么做什么,耐下心来等待机会。
当他们正在讨论是去游江还是去登山的时候,唐八急匆匆的穿过院子,走进屋来,“大人,薛公子那边,出事了。”
恒昱祺眉头一蹙,问道:“出什么事了?”
“薛公子他们回去,半路被劫。薛尧拼死护主逃了回来,如今不敢进城,只能在城外躲藏。薛尧托了人送了信儿,说让我们晚上接应一下。”唐八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木炭写到——
半路遇劫,心有疑虑,不敢进城,望唐公子子时在城外接应。
“这……”重涛看着那张沾了血迹的纸条,“半路遇劫?会不会是个圈套?还是是遇上劫匪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他有心软顾虑了,虽然薛公子对他帮助很大,但是若要危害到身边的人,还是被他排除在外人行列。
“薛尧功夫不错,若只是劫匪怕是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薛映湖一身工夫也不是花架子……不管是不是圈套,总要去看一下。不过就算看也要等到晚上了。唐八,这件事交给你,根据情况自己处理就好。”恒昱祺吩咐。
唐八得了命令,便出去准备了。
恒昱祺拿着那张纸左看右看,递到重涛面前问道:“你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
重涛接过那张纸条,纸条边缘并不规则,看上去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而且质地有点儿脆,不小心就会弄破了。
“这是从外面贴的什么告示上撕下来的纸吧?”重涛摸着纸条后面硬硬的地方,放在鼻端嗅了嗅,能嗅出淡淡的糨糊味。
恒昱祺道:“就是告示纸,可见他们确实遇到问题了,这让他们找个地方借纸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撕了贴在外面的告示,用木炭写了,花银钱托人把信送进来。”
“可是他能担保那人可信?别扭头就把他给卖了,回头让别人一石二鸟,把我们自己都搭进去。”重涛仍旧担心。
恒昱祺想了想,又让人把唐八叫了回来,问送信之人的事。
唐八道:“派人跟着了,稍等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到了中午,跟踪送信人的暗卫回来,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都说了。
“那人五十开外,在城中有亲戚,就在城南,是个卖烧饼的。看他神色有些紧张,但是旁人问却也不说话。属下略有疑心,就让薛管家去认了一眼,薛管家说这人他认识,曾经在府上帮工,算是老人了。当时薛家离开安城的时候,他因为儿女都在这边,就没有跟去,是个老实巴交的村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属下仍是派了人在那里看着,只要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便会回来禀报。”
“现在放心了?那我们是去登山还是游江?”恒昱祺又兴致勃勃起来。
重涛翻了个白眼,道:“游什么江登什么山!我心里总有点儿不踏实,还是不要出门了。而且登山还要出城,出城要去找知府,你不嫌麻烦吗?”
“那就游江,你看今天春暖花开,阳光正好,不出门真是浪费了这个好天气。”恒昱祺不依不饶,愣是把人拽了起来,又道:“若是我们天天在屋里呆着,反而会让人疑惑,不如出去玩玩,让那些监视我们的人也放放心。”
重涛听完一愣,问道:“有人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