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眯缝着眼,看着他弯腰来回转悠,笑了笑:“你屁股上有个文身?”
“嗯?”林城步回手往屁股上摸了摸,“这个吗?”
“嗯。”元午应了一声。
“文个鬼身啊,就是个疤,”林城步继续在地上找钥匙,“我上学那会儿不是学汽修么,工具什么的乱七八糟扔一地,我往板子上坐的时候没注意,他妈板子缝里有一把改椎……”
元午盯着他屁上笑得停不下来。
“有什么好笑的!”林城步抓过内裤穿上了。
“哎我要上厕所,”元午边笑边说,“真急了不能等了。”
“你等等,”林城步想了想,跳上了床,抓着铁栏杆拧了拧,“我记得……这杆子能取下来。”
“赶紧的。”元午说。
林城步抓着杆子来回弄了几下,杆子往上一抬,下面那头从卡口里出来了,他再抓着杆子往下一拽,这根铁杆被取了下来:“先……就这么去吧。”
元午叹了口气,跳下了床:“得谢谢你没把我铐在背后啊。”
上完厕所回到卧室,元午看到林城步趴在地上,一条胳膊伸到了床下面。
“钥匙藏那儿了?”他有些吃惊地问。
“没,”林城步脸都贴到床脚上了,“刚可能拿手铐的时候把钥匙带出来了,掉到下面了……好了摸到了。”
元午抬腿在他屁股上踩了两下:“挺有弹性的。”
“哎!”林城步爬了起来,手里捏着钥匙,“不给你开了啊。”
“随便。”元午躺到床上。
林城步在他身上扫了几眼,凑过去摸了几把,然后才拉过他的手把手铐给打开了:“洗个澡吗?”
“嗯。”元午打了个呵欠。
“鸳鸯浴吗?”林城步又问。
元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起床打开柜门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又回头看了看被撕成两半扔在床上的衣服:“你一会儿不会把我毛巾也撕了吧。”
“这话说的。”林城步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鸳鸯浴洗得并没有多浪漫,一是因为刚浪完,二是因为林城步进了浴室就连打四个喷嚏,差点儿被元午直接赶出去。
“别浪了,”元午抓过洗发水瓶子往他脑袋上挤了一坨,“赶紧的洗完了出去穿衣服。”
“哎。”林城步有些郁闷地抬手在头上抓着。
“万一又感冒发烧的我真的会内疚。”元午说。
“我跟你说元午,”林城步一边抓脑袋一边贴在元午背后蹭着,“这种事儿你可以一律归到‘他太作’里头,我自己作的,你内疚什么。”
“挺会安慰人,”元午把他推到喷头下面,“赶紧冲。”
洗完澡林城步胡乱吹了吹头发,差不多干了就没再管,躺到了床上。
元午慢吞吞地吹头发吹了好半天,他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磨蹭?”
“你急什么?”元午往他下面扫了一眼,“又雄起了么?”
林城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元午放下风吹筒:“雄起了也没它什么事儿。”
“你下次……要那什么我吗?”林城步清了清嗓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
“看心情。”元午关掉了卧室的灯,躺到了床上。
刚一躺好,林城步就翻身搂住了他,还用腿把他固定好:“哎。”
“我打人了啊。”元午说。
林城步挪开了一条腿:“元午。”
“嗯?”元午拉了拉枕头。
“那个……就……就是吧,我那什么……那个……”林城步啃吃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利索,最后一咬牙,“你刚才舒服吗?”
“啊。”元午愣了愣,接着就开始笑。
林城步放在他肚子上的手都跟着上下起伏停不下来,顿时就觉得还好是关了灯,要不这会儿再让元午看到他脸上的颜色估计得笑得更凶了。
“挺好的,”元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挺好的。”
“不是,”林城步啧了一声,“你这什么语气啊。”
“那我得什么语气啊?”元午还在笑。
“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林城步往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严肃点儿行吗!”
元午突然收住了笑,停下了。
林城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感觉下一秒元午的巴掌就会呼过来。
“舒服,”元午转过脸,在他耳边跟吹气似的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