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累瘦了?”雍渊帝道。
作为勤政殿里唯一没见过姜尚书近来模样的小姑娘反应了好一小会儿,待将“姜卿”二字和自家爹爹画上等号后,方才毫不犹豫地嗯了声,浑然不知她身后的青棠脸色是多么难以言喻。
小丫鬟苦苦的想,她们姑娘这...不算欺君吧?
她当初就该直接把话说明白的。
这边青棠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厢雍渊帝却轻笑了声,在殿内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又用下一口,没有多言。
姜岁绵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先前在外头逛了那么大一圈,后来又被个蠢货气着吵了架,早就饿了,用的也比往常多些。
她便这么一边享受着御膳房极佳的手艺,一边还不忘给雍渊帝空了的碗碟续满,对宫人们震惊到麻木的目光浑然不觉。
待到实在是吃不下了,她才捧着自己并没有多鼓的小肚子,眼巴巴地馋着。
就像只落入粮仓的小兔子,抱着怀里那根好不容易啃了一半的胡萝卜,看着满地的萝卜发愁。
吃又吃不下,带又带不走。
上次用完膳她也是这般,瞧着可怜可爱,让人不禁想捏上一捏。
雍渊帝的指尖一动,片刻后又轻轻地叩在了桌面上。
“曹陌...”
候在旁边的大太监当了小半时辰的木头桩子,终是有了用武之地。他弓着身子,却是迟迟没等到人接下来的吩咐。
他困惑地稍抬了抬眼,却见人面色微沉,竟是直接从喉中吐出一口血来。
“今上!”
“快传太医!”
曹陌猛地往右扑去将人扶住,常年寂静的勤政殿刹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中,暗处轻飘飘落下几个人影,在众人未察觉时便守住了殿中各角,呈封锁之势。
而剩下的暗影脚尖一点,直接朝着殿中嫌疑最大的两人而去。
怔愣间抬起头的小姑娘望着雍渊帝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怔怔地唤了他一句:“今上...”
“唰——”剑刃从鞘间拔出。
一丝寒凉触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姜岁绵陡然一阵晕眩,未等她深究,血气的腥甜忽的在鼻翼放大。
她下意识攥上了人的衣襟,面上却是全然的不知所措,像只吓坏了的猫儿。
倾身护过来的帝王垂下眼。
小姑娘的脖颈依旧白皙,脆弱得仿佛他随手一碰便会失去生机。
汹涌的内力悄然游于指尖,殿中倏然响起某物断裂之声,清脆尤甚。
被震成齑粉的剑刃从人并起的指间落下,掠过他微微泛红的手腕。
雍渊帝看向那边跪着的影卫,声音轻飘飘压在人背上,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谁许你拔剑的。”
“你吓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趁乱悄悄地在这里放个预收,喜欢的宝贝可以点个收藏呀(小声
——预收:《捡来的病弱夫君成战神了》——
身为江南最大皇商的幺女,元锦瑟遛犬的绳都是用金子做的。结果有一日她阿爹把绳借走,等再回来时除了绳子,还绑了个长相清贵的举人,说是她未来的夫婿。
元锦瑟有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她虽看着娇弱,但不知为何天生神力,幼时抓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掰碎了红酸木打造的桌案。
好在那人出身他县,对此并不知情,竟被阿爹忽悠了过去。
小姑娘看着对方轩然霞举、鹤骨松姿的容颜,重重点了点头。
三年后,那人成了状元,衣锦还乡,元家闻讯用白银万两以宴宾客,只为了庆幺女大婚之喜。可大婚当日,状元郎将一弱柳扶风的女子带至堂前,说是想聘为妾室。
元锦瑟望着那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自己掀开了那蜀锦织就的红盖,又将手里捧着的金苹果砸在了堂前的“囍”字上。
“轰”的一声,砖石砸落,那女子受惊险些流产,状元郎抱着心上人急急地跑了出去,留下满屋的宾客。
后来那人纳妾,小姑娘见路边昏过去的小郎君模样比他好上百倍,干脆捡了回去,撞了对方那场纳妾礼。
成婚三月,元锦瑟发现自己捡来的便宜夫君不仅生的好看,对她更是体贴温柔,不过就是身体弱了点,眼睛瞎了点,需要她好生护着才行。
元锦瑟每每握住夫君的手,都小心翼翼地只捏住了指尖,只生怕力气大了点,将夫君玉瓷般的手给折了。
好在流水般人参灵芝用下去,她那走一步咳三声的夫君身子总算好了些,不至于见风就病倒了。小姑娘很高兴,一天天数着能和夫君圆房的日子。
谁知一日夜里元家进了贼,那贼人好死不死,居然闯进了她夫君的院子——
元锦瑟着急忙慌地冲了进去,月色朦胧,正见贼人俯身,竟压在了她夫君肩上。
小姑娘想也没想,冲过去一个抬手就把对方扔出了墙。
她夫君这么柔弱,仔细把人给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