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开心,霍斐渊便陪着她玩,两人在床上温存了好一阵儿,宋希月注意到了霍斐渊后脖颈有一处伤疤,她伸手,想扒开看看。
“别看。”
霍斐渊阻止了她的动作,“很丑。”
“不丑的,我看看……”
霍斐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她都看过,但是脖颈这一处因为位置特殊倒被她忽略了,这伤疤瞧着有些熟悉,可霍斐渊就是拦住她不让她看。
宋希月沉默了一会儿,道:“夫君相信前世今生吗?”
霍斐渊被她逗笑:“不信。”
“可我信。”
霍斐渊看着,不说话。
宋希月犹豫了一会儿,总算问他:“夫君小时候……有一年除夕宴,是否进了宫,还去了柴房?……”
霍斐渊的笑淡了。
不过倏尔,又重新笑起来:“公主说笑了,除夕宫宴,微臣为何要去柴房。”
“是了……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我最近老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那梦好似很真切,又好像很遥远。”
霍斐渊眼底逐渐变深,却依然笑着诱问:“还梦到了些什么?”
宋希月摇摇头:“记不大清了。”
霍斐渊捏捏她的耳尖:“记不清了就算了,在外这阵子你休息的不好,回来了,就好好睡一觉。”
宋希月乖巧点头:“好。”
她窝在霍斐渊的身边,没多会儿,真的睡着了。
霍斐渊在人睡着之后,伸手又探了探她的脉——没有异像。
他眼底幽深。
小公主幼年因为旧疾喝了很多药他是知晓的,是以他也清楚宋希月对于很多童年之事已经记不大清楚,可她方才的话分明是,已经慢慢忆起来了。
当她彻底忆起来那天会是怎样?
知道了他那样的过往,那样的身份,当真是会离他而去的吧。
霍斐渊起身,朝香炉里撒了一把香。
楚妍已经快一个月未出府了,她每日被罚跪佛堂整整六七个时辰,双膝早已乌青,此刻被婢女艰难的扶着走出祠堂,经过空无一人的后花园时,忽然一个身影出现,挡在了她面前。
“谁?!”
“几月未见,楚姑娘怎么这般模样了。”
楚妍瞪大了双眼:“无双?!”
黑暗里走出一身影,头戴斗笠,正是楚妍寻寻觅觅之人。
“你还有胆子来!来人!”
“楚姑娘尽管叫,那我手中的这情花草的解药,怕是会随风而去了。”
楚妍楞在当场,末了,苦笑一声:“你害的我好苦。”
无双惋惜的啧笑两声,“是,在下也后悔的紧,溪蓬后山之事我听说了,楚姑娘当真是……”
“你还说!”楚妍赤红了眼,快要哭了出来。
“这怨不得我,我原本是打算在京中长留,按时给楚姑娘送药,只是……谁让月公主,忽然去邢北了呢?”
楚妍睁大的眼:“你、你是为了去找她?!”
“不然呢?”
“在下对月公主有偏执,只好委屈楚姑娘了。”
楚妍双目露出憎恨,看着她手中的药瓶,发了疯的想上去抢:“给我!!”
“姑娘别急!”无双抬手,将那药瓶举高,而后慢条斯理的从里面倒出一个红色的药丸,喂给楚妍喝下。
“这是一半剂量,另一半,明日事成,自会双手奉上。”
明日是中秋宫宴。
楚妍自然还记得那回无双白日闯到她闺房里说的那些话。
“你要我怎么做。”
楚妍服下药丸,终觉那股燥热褪去了不少,她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道。
“很简单。”
无双笑意扩大,上前,倚在她耳边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