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他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纪三准备跟季临钦去山上度假区玩两天。
一大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和季临钦一起出门,刚走了两步,一个电话打过来,又将他支走。
天黑了季临钦才回来。
生气的人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不想见他。
季临钦在床边哄了半天才肯出来。
纪三倒不敢真跟他闹,不过每次这种时候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季临钦都能答应。
比如周末她可以玩得晚一点回来,比如爱爱的时候能在他身上用些工具,比如季临钦会陪她练舞。
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天气一下子变得清凉,有了秋天的味道。
风一吹,院里的树会落下几片叶,偌大一个庭院,跳起舞来挺方便。
纪三过足了眼福,揩足了油水,气也消了。
季临钦将她抱到石桌上坐着:“不气了?”
因为换季,纪三前两天生了场病,是她在季临钦这病得最久的一次,到今天也没好。
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贴贴额头还有点低烧,季临钦的心软了再软。
她嘴上不肯软下来:“还气的,下周得把原计划补上。”
季临钦应下了,低下头去亲她。
亲到眼睛嘴唇都湿漉漉,季临钦给她擦擦口水,说:“抽个空回趟家。”
“我知道,奶奶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我再不回去就不认识家在哪儿了。”手蹭蹭他的腰带:“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季临钦摇摇头:“最近很忙,晚上我回来接你。”
“忙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她切一声:“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太危险了,就你这黏人劲儿,保不齐会被家里人看出来。”季临钦挑着她的发尾,缠在指尖,笑着问她:
“或者我请假陪你回去,我们直接跟他们坦白……”
“不行的!”纪三惊恐道:“爷爷得打死我。”
这是两人头一次讨论起关系公开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要解决的东西多着呢,纪三心里兜不住,一瞬间慌地没底儿。
季临钦看了她一阵,故意说得轻松:“他不会打死你,只会打死我。”
“那可不一定,爷爷现在就剩你一个儿子了,打死我,他孙子孙女照常有……”
两人讨论了半天,将纪康伯揣测透了。
他那老古董,怎么接受他们俩有悖论理的关系?
他如果身子硬朗一些,要么打死他们两个,要么赶他们出家门,她和季临钦成可怜兮兮的孤儿。
要是身子不那么硬朗,别直接被他们气得撅过去。
总之不管哪个结果,都是纪三儿承受不住的。
她紧抱着季临钦,差点又要哭:“我现在高三,马上上大学,咱先别那么早坦白,要是大学里我喜欢上别人了,咱明面儿上还能做叔侄。”
季临钦被她气死了。
“你也可能会喜欢别人,说不定明天你就碰见个适合结婚的人……”
“不会。”季临钦打断她。
“你现在别说得好听……”纪三儿拽着他的衣领,让他低头,鼻尖对着鼻尖:
“不管什么原因,你要是抛下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原谅我?”
“嗯,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缠着你,我也走的。”
纪三儿望着他的眼睛:“就算你要回头,要回来了,我也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