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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 2)

他这次直接冷笑了:你敬业?你不是靠脸工作吗?你除了会笑还会干什么?

他说的我跟卖笑的一样。

在盛蕴的眼里,我干啥啥不是。当然我也不能否认,我无能是真无能,德智体美劳,全面不发展。

我也除了会笑就是笑,因为不笑,我也不能哭啊,要是整天哭多烦人。

我以前考试,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名次,特别是我们那个院子里,除了我跟张振东外都是精英似的人物,于是我每次考试全院子倒数第一。

人家问我成绩,我当然只剩下笑了,于是刚开始的人都以为我考了正数第一。

但实际上,考正数第一的人是盛蕴,但是他那时候不爱笑,于是爱笑的我就占了便宜,人家以为他倒数了呢。所以盛蕴这么怼我,我也无话可说。

过去不可回顾,更何况都还是没有面子的事,我提着水桶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记得昨天他下午了还在路上,我也还记得慧姐跟我说他们的两个大老板基本不会来这里,让我们自觉干活就行。

结果一回头就来了一个,是放心不下我?

其实那不用的,如他说的那样,我就是一个卖笑的,能把他的艺术馆买了吗?

我一个前台也给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吧?

我不能用浪这个词,让我觉得我是在骂我自己。

但盛蕴答非我所问:我的公司我几点儿来还得问问你?

看我噎住了,他眉头微微的拧了下:还是你怕我来监工?

被猜中了,呵呵,我干笑着道:哪能,我是想说盛总一如既往的

他就这么看着我,等着我把词补充完。

我也没有让他失望:敬业。

敬业这个词真的应该送给盛蕴,盛蕴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BD锻炼中都非常能吃苦,日复一日从没有断过,他能有那么好的成绩,是比别人多付出了几十倍的汗水。

这一点儿我真的非常敬佩他,那时候我们的教官拿他当我的榜样,我不置一词。

他往前走了,高大的背影笔直挺拔,一如当年。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后还是没有忍住问:你不用去BD上了吗?

我们这些人中我因为是个OMEGA,在BD里混不太好,而张振东走另类路线,死活要搞艺术,也不肯去BD受苦,那这里面也就盛蕴能够接替父辈的希望,他毕业的时候不也是去了BD吗?为什么现在不去了呢?

就算张振东逼着他帮他弄这个艺术馆,他也没有必要答应的。艺术馆真的不挣钱吧?张振东纯粹是发烧,他为了艺术已经烧昏头了,但盛蕴不会的。

然而前面走的盛蕴只顿了下,头都没有回的道:我退役了。

他说的毫无波澜,跟说他今天不吃晚饭了似的。

我看着他那背影无声的张了下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盛家跟我家不一样,还矗立在顶端,稳稳的,怎么看也会矗立上几十年,盛蕴他如果蒙受族荫的话,只会更高,不会轻易退役的。

他是为什么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被关了大半年,已经严重的脱离社会了。

第22章

但我也只是张着口,最后还又合上了,关于这种问题,我没法问,很敏感,属于政党的问题,我爸已经因为这个倒台了,而我现在还姓谢。

大概是看我不走了,盛蕴回头找我: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追上他奉承他:那盛总以后要在商界驰骋了,得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啊。太吓人了。

我说的夸张了些,我其实都怕他把艺术馆给开倒闭了,张振东甩手掌柜,他也不是这一行的,怎么就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呢?

倒闭了,我的工资谁来发呢?

盛蕴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并没有被我的奉承夸笑,只看着我嘴角微勾:不用奉承我,把你脸上的笑收一下,你是个前台,你笑成那样会把我这个艺术馆给吓倒的。

说的我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一样。

而且我还带着个口罩,我是眼睛笑没了吗?

我要不是一笑脸疼,提醒我现在是张猪头脸,我都要引以自豪了。

大概盛蕴也看到我脸抽搐了下,他皱了下眉,眼神一凛:我说的是真的,你一个嫁一个OMEGA,适合这么笑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盯了我的右手一眼,我手上没有戒指了,所以他才中途改了口,他是知道我已经离婚了吧?

那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离婚的吧?毕竟高宇谁都没有说,柯若也没有开新闻发布会,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我出轨,所以我是不是还可以再笑几天?

哦不能再笑了,盛蕴已经嫌弃我笑的放荡了,我现在很有自知之明,我是现实版的披着西门庆皮的潘金莲。

我看着他的眼神把笑收敛了点儿,我不是怕他,我都习惯了,他之前也是这种眼神,在我几年前跟他吵过一架后,他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了。

他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跟他吵架代价大,别的人,如高宇,张振东、他们吵的再凶,可不过一天就会和好了,但盛蕴不是。

我那次吵过后想要跟他道歉的,尽管那时候他骂的我更狠,可先去道歉的人依然是我,我这个人别的都不好,可我不是记仇的人,我性格粗枝大叶的,沉不住气,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人冷战。

但是他都没有给我机会,路上看见我就走,如果不巧迎面撞上了,看我的眼神也是那种让人退避三舍的冷。

我后来也不找他了。

尽管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骂我的那些话都是恨铁不成钢,但是他这种眼神看多了我也受不了,我又不是他儿子,他凭什么管我这么多呢?

我脑子进水就进水,反正不进水也进不了别的。

他那时候对我冷淡至极,比那年冰山上的雪还要冷。

我想,这也是我这些年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缘故吧。

彼此相看生厌,那为什么还要多看?

我很想有骨气的不理他,但是最终我只默默的吸了口气,前面就是洗手间了,我提着水桶跟他笑:盛总,我去洗手间了,一会儿上班时间,欢迎盛总下来参观画展啊。

我无能,所以只剩下了会笑,以前的时候我还能不见他,但是现在要一起工作了。我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待多少天,是偶尔来,还是天天来。

盛蕴对我的奉承只从鼻音里发出来一声哼,代替了话语,双手插兜里,潇洒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些感叹。

有句话叫上帝给你关上了门,却会为你开一扇窗。

我不知道他这是不是算跟我和好了,我就当是和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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