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差他一个人了,现在已经满满当当了,我现在迫切的希望能多个人在这里,我怕跟盛蕴单独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都是过渡章,发两章,晚上加更一章。
第124章
果然张振西跟我高兴的道:麻烦你了沉安哥。
我一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是我们超市的会员,买菜还可以打折呢。
我说完后就看盛蕴看我,我好像忘了最重要的问题,我忘了问问那个做饭的愿不愿意,我看着他咳了声:我帮你洗个菜我也可以少吃点儿
他勾了下嘴角:你忘了你是属什么的了吗?
真是的,我属猪怎么了,我也不想吃那么多啊,可我饿呀,我一天差不多要卖掉五头猪,每天剁排骨要剁几百斤呢,如果要用干多少活要吃多少饭的话,我应该得吃两头猪才够吧。
不过就算盛蕴脸是黑的,他该做饭的时候还是去做了,因为张振东跟张振西的加入,这个吃饭的桌子终于是坐满了,小瑾原来的位置被移到了最头顶的位置,这个位置跟会议室里老大的位置一样,能够看到所有人,于是小瑾看着他盘子里样样齐全的菜,再看看做满桌的人,嘴角弯了一下。虽然很快又消下去了,但是那一瞬间还是跟按了暂停键一样,我看见盛蕴喂他吃饭的手顿了一下,直到等小瑾笑容隐下去后,他才重新喂他。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张振西的功劳,因为他确实对小瑾特别好,他是我们这里面最接近小瑾年纪的男孩,他们两个能够玩到一块儿去,我跟张振东哄小瑾都是以大人的态度陪哄,就算是盛蕴也会站在大人的角度,是教他,也许会有不吝啬的夸奖,但也是跟长辈一样。
但是张振西就不一样,他会跟小瑾一起玩,平等的关系,比如那个他们买的云高的大型战艇模型,他们两个玩的饭都不吃了,全神贯注。
张振西趴在小瑾的边上,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最小的插片,小心翼翼的放,小瑾在一边都瞪大了眼睛,这是这艘战船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零件,如果失败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张振西考的是军校海军分部,对战船分外有兴趣,他跟小瑾一起搭建的这艘船耗时近20个小时,一万多片。所以我在旁边看着都为他们俩捏了一把汗,心里也给他们俩祈祷。
但是我的祈祷从来都没有实现过,现实还是残酷的,这个模型号称云高玩具里最难的一款,所以当张振西失败后,眼看着那艘船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啦全没了,张振西抱起了头,从垂着的肩膀能看出深深的遗憾和挫败。
他喃喃的对小瑾说:对不起,我又失败了。
小瑾站起身来,抱住了他,甚至学着大人那样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关系的,我们再搭一次!
我看见坐在旁边的盛蕴扭开了头,他这不会是吃醋吧?
哈哈,不管怎么说,张振西赢得了小瑾的喜欢,我也喜欢,就是真诚的喜欢,因为张振西给了我太大的帮助。
我那成人高考太痛苦了,高考书我早已经忘到爪哇国了,所以学起来难如登天,张振西没来的时候,我的头发都要被我揪没了,我都怀疑我不等考上学,这头发就该光了。
而且我还没有人问,张振东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盛蕴我没有敢问。因为我知道,如果我问了,他肯定会怼我一句:当年在学校里就年年倒数,你现在再考还不如买一张呢?
我要是有钱有关系我不早去买了吗?我都有些后悔了,当年我休学的时候,学校里问过我要不要重新学,要不要学位证书,他们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所以我爸就拒绝了,他希望我自己去考,但是我那时候竟然一点儿这个想法都没有,就是没有任何的危机感,我就是那种临到头了才会挣扎下的人。
算了,不提了,曾经不好好学,现在就全都报应回来了。
我就这么糊里糊涂自学的时候,张振西来了,我刚开始也不想让他知道我学的这么差的,还是他自己发现的,从我那演算稿纸上看出不对劲来的。
我还徒劳的掩饰了下:那什么,我胡乱算的,不算数。
盛蕴听着我这话,在旁边冷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想合上我的书时,张振西看着我笑:沉安哥,你要是信的过我,可以问我。我的高考成绩还不错。我今年刚考上大学,对高中学业还很熟悉。
张振西一直都很谦虚,能让他自己说不错那就是很厉害了,果然张振东说:什么叫还不错,谢沉安,我弟弟可是考了咱们那个大院第一名!
他这几天夸他弟弟毫不犹豫,也不知道抱了什么目的。
张振西对他这夸奖腼腆的笑:没有,我们大院你也知道就二十来个人。
我一拍大腿:那也很厉害了!想当年,你哥倒数第二呢!那时候也二十来个人。
张振东怒道:你倒数第一还好意思说!
我朝他扔了个苹果:好好画你的画吧。
虽是这么说,但我既然被他们几个揭穿了老底,也就豁出去脸面了,不会的地方就去问张振西,张振西就连跟小瑾一起玩都能趴在地上,那给我讲题就更加的认真了,而且讲的简洁又明了。
我这种脑子竟然听懂了,我知道我的脑子有多菜,再加上一孕傻三年,我脑子里已经不是豆腐了,是豆腐渣了。
我看看俊秀的少年,再看看那边长发披散着的张振东,心想张家的好基因全都给了张振西,聪明好学、谦逊有礼,坦诚可爱。比张振东好出一百条街去。
我朝张振西感谢道:谢谢你,我真的听懂了!还是你厉害!
张振西抓了下头,不好意思的道:沉安哥,你本来就不笨啊。
是吗?!
我眼睛一定是笑弯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夸过我,我不由的就去看盛蕴,我像是一个要等着表扬的小孩或者是要炫耀的孔雀,但盛蕴只淡淡的敝了我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在教小瑾写字,手把手的教他,非常的有耐心。他比以前好太多了啊。或者他只对我没有耐心,他对秦雪声也很好,亲自为他布画展
我也不再看他,低下头继续做我的题,题是枯燥的,特别是吃完饭后,我的脑子就开始迷糊,眼睛要粘上时,振西就用手指敲敲我的课本,我眨眼看他,他看着我笑:沉安哥,你要不去洗把脸?
我一边跟他说抱歉,一边去洗脸,等用冷水洗好脸出来,我跟张振西开玩笑:我以前上课大部分时间都是站着的,因为我坐着就开始犯困。
这是真的,上课的时候程门立雪还不困,但等到了盛蕴家做功课的时候,我做着做着就睡着了,而盛蕴从来不会喊我,他就由着我睡,说好了去帮我补习功课,可我的功课却越来越差,而他越来越好。
咳,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成阴谋论了。
我不是怪他,我就是说过事实,我爷爷重武轻文,我的体能训练课比文化课还多,等跑完五公里、再站会军姿之类的,我大半的血条就没了,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复习别的,那时候如果有人如张振西这么看着我,我估计还能拼一拼。
那个谁不是说,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吗?
就跟我现在一样,即便是哈欠连天,我也不再揪我的头发了,我能看进去点儿了。
张振西监督了我整五天后,他给我出了一张数学试卷,我竟然及格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在张振西没来前,我还连基础都看不进去的,我连基本的算式都背不过的。
张振西不亏是第一名,我一高兴,拍着桌子跟他说:明天我请你吃大餐!说吧,你们想吃什么?
我朝他们挥了下我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