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目光幽深,让我莫名的觉得有点儿伤感,可我的思绪被别的占了。
什么叫除了我?是喜欢上我后悔吗?!
我登时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刚才说那是最后一个问题。
他已经不想理我了。
可我,我也要气死了。
我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谁让我们家客厅小呢。
我一边转一边无声的叹了口气,我虽然暴怒,但是我也没法再问什么了,他说的这么详细,几乎是剖析他的内心了,我心中的疑虑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你别转了,转多了你不晕吗?他又气人的开口了。
我扭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跟你说句话。
盛蕴看我气成这样,心情还挺好,抬了下下巴:你说。
我大度,原谅他大不敬的态度,我清了下嗓门道:任何事情都是双方面的,你看到的只是他的一面,它也许是在艰难的改变中,你要坚持下,不管现在多苦,总会过去的。而且你也不是一杆枪,就算是,你也是一把正义的枪,你打出去的方向永远都向着黎明。
这是他们部队的中心思想。我背的还算是熟吧。
果然我说完后,盛蕴这次正式的看着我了,还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在他眼前晃了下手,他才朝我道:谢沉安,你最近综合文科背的挺顺溜,值得嘉奖。
我再也不想理他了,我发誓,我要是今天晚上再跟他说一句话,我就是猪!
我去看我的书去了,我发愤图强,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我闷头做题,听见小瑾跟他小声的道:盛叔叔,我爸爸怎么不说话了?他生气了吗?
盛蕴说:没有,他是在用功读书。
小瑾哦了声:对哦,爸爸要考大学。
盛蕴嗯了声,小瑾大约是想了一会儿后又问:盛叔叔你考上大学了吗?
得到了盛蕴的肯定后,小瑾道:那爸爸为什么没有考上?
我捏着笔蓄势待发,只要盛蕴说不好听的,我就要扔过去,盛蕴是巫婆,大概算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说的话很好听,他说:因为他上学的时候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说的时候看着小瑾,眼神温柔,于是反而是我不好意思了,他这个意思是说我生了小瑾。
我把头扭开了,小瑾还在问他什么事,那边的盛蕴顿了一会儿才告诉他:你等大了就明白了。
我也长吸了口气,我怕盛蕴说点儿什么,好在他把所有的话都吞回去了。
我扭回头是正好撞上他的视线,幽深又长远,像是要说点儿什么,但最终他只是跟我道:看书吧。
我切了声继续看我的书,看不进去也装着看,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做完手工了,开始收拾桌子了,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弄了一桌子泥巴,我一点儿都不想去帮忙。
我坐着不动,盛蕴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自己去洗手间洗抹布去了。等他们两个收拾完,已经过了好大一会儿了,到了小瑾练大字的时候了,盛蕴给他磨墨:小瑾,写完这个大字就去睡觉吧?
小瑾答应着:好。
盛蕴在他旁边打开了电脑,他真的没有跟我说话,他们真是太气人了!
我不说话,我生气,他不是应该过来哄哄我吗?
我跟他谈恋爱才三天!
我愤愤的刷题,听着他电脑里工作微信声音,我已经退出那个群了,张振东还没有把我拉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反正盛蕴在打字。
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了:谢沉安,你过来。
我凭什么过去?我不动。
他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下:张振东跟我说你成了混沌艺术馆的老板娘?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磨牙道:是老板,没有后面那个字。谁要嫁给他!
盛蕴被我噎住了,他看着我不说话了,我得意的笑了下:张振东已经邀我入股了。我现在是你们的第三位股东。
他点了下头:原来如此,那么我这个二股东想请问一下,你是凭借什么入股的呢?
我咳了声:钱!
他笑了下:卖猪肉挣的钱?这些钱够吗?不够买一个瓶子的吧?
他这是笑话我把钱给他爸买礼物了,是说我装大款!
我哼了声道:张振东邀请我技术入股。
盛蕴想了一会儿才问我:你有什么技术?你是能画还是能出名?
打蛇打七寸,戳人就要戳伤疤,这是盛蕴的绝招,他真的是太不会说话了,太气人了!我愤愤的道:我卖画!我的销售业绩很高!
盛蕴笑了:那就是卖身了,你有问过我吗?
我哼了声:不用你管!
他哦了声:先不说我现在作为你的ALPHA,有没有权利管你的卖身问题,我们先说股权问题,你成为我的艺术馆第三位股东,有通知过我吗?
我看着他笑:张振东说不用跟你说。
我又补了一刀:他说他是大股东,他说了就算,他还说你不懂艺术,不让你瞎掺和。
他眉头挑了下:我不懂?
他只疑问最后一句,他这个人最讨厌别说他不专业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