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想,简直不敢看他了,我怕我发情的那天会扑上他啊,恐怕是盛蕴要好好的防备下我。
张振东看我这样,也不奚落我了,领着小瑾去参观他的房间,他在完整的看了一圈后,跟我是一个反应:老盛,你这是准备生一堆孩子吗?
盛蕴敝了他一眼:不行吗?
张振东看我,那眼神很是幸灾乐祸,我知道我上次跟他说:我非常讨厌生孩子,生孩子疼死了。
要是生一堆?我想到那个场景也打了个激灵,这一下,盛蕴就把眼睛盯向我了:怎么你不愿意?
我嗫嚅着,这年头有愿意生孩子的吗?而且他不是不喜欢孩子的吗?他难道是看着小瑾可爱又喜欢上孩子了?可如果我再生不出来呢?我这几年跟高宇也没有生出来,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个一年生七个的特质还有没有。
盛蕴皱着眉:说话啊?
我咳了声:愿意
这个话题不着急,盛蕴现在都不让我睡主卧呢。
他又沉沉的看了我一会儿,直到张振东咳了声:那什么,你们这生几个的问题以后留着床上讨论,现在咱们开不开饭啊?我早饭还没吃呢
盛蕴去厨房看饭菜了,这算是放过我了。张振东在我肩上拍了下:要生一窝,任重而道远啊,保重身体啊。
我踹了他一脚:滚!
张振东一直在盛蕴这儿待到了晚上,晚饭都吃了,他又钻进画室画画去了,还夸奖盛蕴有心,给他特意准备了个画室,盛蕴冷斥了声:不是给你准备的。
张振东看了我一眼:你那秦雪声都走了,还留着?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试探似的,我也伸着耳朵听,但盛蕴丝毫不为所动,只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八点钟了,你该走了。
张振东切了声:你俩又不一起睡,急什么啊?
但他最后还是被盛蕴赶走了,我也朝他摆了下手,张振东不敢骂盛蕴,他骂我:有了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自己带的酒你都不让我喝完!
盛蕴把门关上了,于是这个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因为小瑾睡觉了,今天搬家,他兴奋了一天,不到8点钟就睡了。
所以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我看着盛蕴一步步走过来,我有点儿慌了,手脚都无处可放了,真的,这突来的羞涩,我自己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他问我:坐呀,站着干什么?
我跟他说:我我去洗个澡。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的弯了下。
我立刻意识道我自己说了什么暗示性的话,我连忙亡羊补牢的道:我是搬家累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不太舒服
盛蕴朝我挥了下手:去吧。
我终于去了,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进了我的卧室,我的卧室洗手间也非常干净整齐,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我原先的都被盛蕴留在那里了,说车里装不下了,可不是装不下,他把树搬进去了。
我不知道盛蕴今天晚上会不会跟我睡觉,他那天中午都标记我了,所以我决定把我自己洗干净点儿。
我快速而有力的把我自己洗刷了一边,出来的时候我还穿上了他给我准备的睡衣,我这企图明显吧,但是我看着外面的盛蕴有点儿傻眼。
他也去洗了个澡,而且也换了衣服,但是他穿的西装革履,就是那种特别好看的衣服,袖口的宝石扣子在水晶灯下闪着璀璨的光芒,更别说他了,他就跟一颗名贵的钻石一样。
他这个打扮像是要出席什么重要的仪式,比以往好看了无数倍,当然他以往也好看,只是我此刻眼睛都直了,我甚至都没有发现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了轻柔的音乐,我抖了下耳朵,发现动听优美。
他坐在他的吧台边上,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看见我穿着睡衣出来,那个表情我都不想形容,我真想找个洞钻下去,我现在再倒回去还来得及吗他能当没看见我吗?
但他已经朝我招手了:过来。
我穿着我衣柜里的最好的豪华黑色丝绸睡衣坐在了他的凳子上,好吧,好歹颜色还能跟他搭配一下。
他给我倒上酒,跟我碰了下杯子:谢沉安,欢迎你入驻我们的家。
这句话简直太正式了,正式的太动听了,他像是在欢迎另一半儿一样,我现在真的后悔没有换上衣柜里那一身跟他一模一样的西服了。
我为了补偿把酒一口干了:谢谢你,盛蕴。
谢谢你收留我跟小瑾还有我的猫,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谢谢你这些年给过我的那些温情及底气,让我知道无论我活的多么艰难,背后还有你。还有你给过我的这个家。
你们请见谅我说的这么些矫情的话,这是我内心最深处的矫情。
我真的有太多想要感谢他的。
盛蕴呵斥我:慢点儿喝!没有人跟你抢。
我朝他笑:张振东这次买的酒好喝。
他轻吸了口气,还是给我倒酒了,这次倒的少,我跟他干杯:来,我今天很高兴,喝!
盛蕴跟我干杯,他轻声的骂我:傻瓜!还不如小瑾呢。
我低着头笑,我当然不如小瑾了,小瑾已经来他家无数次了,我这是第二次来啊,第一次还是匆匆忙忙的,而且我这是第一次住进了啊。
我们两个人对着吧台上面一盏柔和的光,一杯接一杯的喝,越喝越高兴,越高兴就越喝,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我一遍遍的跟他说:盛蕴,我今天很高兴,干杯!
于是他就不得不给我倒酒,我就是要跟他喝,今晚必须喝倒一个,无论是他还是我,是他倒了,我就把他抱到床上,如果是我倒了,那他就把我抱到床上,不管是哪张床。
我真的绝无别的想法,我就是怕我清醒着他还不肯睡我,那我多丢人。
所以我一杯接一杯的灌,喝红酒就有这点儿好,那就是不用花生米也能下酒,而且醉的还快。
他最后都不说让我慢点儿喝了,都不给我倒酒了,因为我跟他说:我在做梦吧,你现在怎么会发光了呢?还两个了,买一送一吗?
我指着他说的,他把我的手抓住了:谢沉安,你又喝醉了!
什么呀,我没有喝醉,我就是把他手腕上的宝石看错了。而且,什么叫我又喝醉了呢,我在他面前从未喝醉过,因为唯恐冒犯到他。
我没有醉,就是张振东的酒有点儿上头。
我证明似站了起来,朝他绅士的伸了下手: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他穿的这么好看,我想跟他跳舞。
他站起来了,他把音乐换成了更加柔和的,然后扶住了我的腰,我把手搭在他肩上,虽然我穿的睡衣不正式,但是跳舞我还是会的。
他抱着我在他的客厅里缓缓的转圈,不知道转了多久,头顶上的水晶灯璀璨又好看,灯下的盛蕴也好看,我看着看着就把头抵在他肩上了,把所有重量都靠他身上了,他带着我转了好几圈,最后都快要把我转晕了,我跟他说:盛蕴,你家的灯要掉下来了,砸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