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他的轻笑声,就在我的耳边,后面他就不说话了,他是在看着我吗?我觉得他的呼吸声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动下嘴巴就能吻到他。
我好想也这么干了,因为他把我的头托住了,把这个吻加深了。
第171章
这种每天看海看星星的日子太美,于是这时间过的匆匆的,当张振东给我打电话催我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我才想起已经快一个月了,我跟他说让他再顶几天,我还不想回去,他在那边直接嚎嗓了:谢沉安,盛蕴,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啊!欺负我没结婚是吗!
我也嘲笑他:你有本事结一个看看啊,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三个月婚假。
他在电话那头吼:你们两个赶紧回来,再不回来我把艺术馆卖了啊!
我们还是回去了,不是担心张振东把艺术馆卖了,是怕他灵感都磨没了。
等回来后,我们俩的日子又跟平常一样了,我们还住在新郊区这里,并没有住到盛蕴父母家里,尽管他妈妈极力的邀请我,但都被盛蕴委婉的拒绝了,我在一边听着心里偷笑,我喜欢住在我们新家这里,我不想回到他爸妈家,尽管现在盛伯父跟盛伯母对我也很好。
我总觉得回到那个华丽的住宅就要开始宫斗了,我这个脑子还是别去了。
而在这个家里,我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人说我,我想要给我自己折腾出一个书房来,我现在怎么说也是CEO了,在家里也应该有个书房,我刚踩到□□上,就被他看到了,他一个箭步就过来,抓着我腰道:我不是跟你说不许爬上爬下吗?你爬上来干什么?
什么呀,你不是跟我说,这个家就是我的了,我愿意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吗?我愤愤的道,不能刚跟我结婚一个月说话就不算话了!
他根本不听我的话,把我从□□上抱下去了,看我还生气,他有些无奈的道: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布置,我给你打下手,这样可以吗?
这样还差不多!
我跟他道:我要一个大书房!我要工作!
盛蕴搂着我的手微微顿了下,我瞪他:我不能工作了吗?他是要把我放在家里当家庭主夫吗?那我不愿意。
好在盛蕴看了我一眼后笑道:你当然能工作,你这么大一个CEO怎么能没有书房呢,你还得要一个最大的最豪华的书房,我的给你行吗?
我笑了:那我就勉强用用吧!
盛蕴把他的书房给我用,我既然占了他的书房,那也就勉强分给他一半用,他的书房非常大,我一个人用还有点儿浪费。只不过书桌就一个,我们两个面对面
那工作效率可想而知,不是桌子下碰到腿,就是桌子上他老打断我。
谢沉安,趴那么近会近视眼,挺直背
谢沉安,你已经看了一个小时电影了,该去睡觉了。
谢沉安,你饿了没有?我给小瑾做了抹茶蛋糕
他烦不烦人啊!他这样,我还工作个屁啊!
我是工作不下去了,因为他还要限制我看电脑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不让看了,让我如果实在太闲就看看书,自我进驻这个书房,我买了很多的书,总要装装样子啊。
盛蕴的书架也给给我空出一半来,所以我在看我的书的同时,也会看看他的书,他的书非常多,五花八门,什么类型的都有,从艺术史到金融史,从白话文到诗歌词赋,跨度非常大,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我抽了几本他的书看,我发现我自己买的书我不爱看了,我觉得他的好看,他看过的好看,只是他看书挺干净的,几乎没有批注,所以我草草的翻了几下就把这本放下了,再翻下一本,我就想找点儿他的笔迹什么的。
但几乎没有,直到我抽到一本诗集,是泰戈尔的诗集。
我喜欢泰戈尔,他的诗写的挺好的,非常有灵气的一个诗人,我现在还记得他的一句名言: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我翻开了这本诗集,一下就到了一个有批注的地方,是那首最著名的《鱼与飞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诗非常出名,所以这本书的主人经常翻开这里,以至于我一下就翻到这里了。
《鱼与飞鸟》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这首诗被后世的人传颂修改很多遍,有很多的版本。盛蕴就在这短短的两行诗下写上了其中的一个版本: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而是用自己冷漠心去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进行一场没有结果的爱
而是勇敢地说出了爱却被告之我不爱你然后你转身与另一个人亲密地离去
我一行行的看下来,这是盛蕴写的,我认识他的笔迹,他的字非常好看,一笔一划甚至比原版的字体都要优美,这么长的诗,他写的一字不差,不知道写了多久,我都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首诗的,他在我的印象里是那种冷静到冷漠的人,可没有想到他也曾经有过这样寂寞悲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