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义本感叹:那真是很厉害呀!
一个不识字的小孩子,只是偶然间听相声,就能将相声里的词记下来,简直是聪明到了极点!
那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来教你说相声如何?虽说你的这些都很不错,但是在气口方面,还有这包袱抖的时机,还是差了一些。魏义本郑重的说道。
还真的是拜师呀!
张平看了看魏义本,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孙瑾蓉,还有一旁余礼伯三人。
他明白了,看来他穿越之后的金手指是在这里,难怪他上辈子那么喜欢相声,原来他这辈子是要说相声啊!
话说在他原先的那个世界,许多传统段子,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传了,连相声这种传统曲艺都已经成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相声行业是个什么样的现状,但是他却知道,如果他说了相声,他一定不会让相声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他一定会将相声发扬光大!
这样的话,以后说不定他还能办专场、上春晚,不说当什么相声大师、名垂千古,就说以后他说相声说出名了,也不失为一条起点男主之路啊!
这师父必须得拜!
想到这里,张平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就磕起了头。
哈哈,好!魏义本哈哈大笑了起来,孙瑾蓉也乐得眯起了眼睛。
师父,这就是咱小师弟啦。三个师兄弟里年纪最大的余礼伯惊喜的问道。
没错,这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你们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余礼伯,是你大师哥,他是金礼仲,你的二师哥,他是严礼叔,是你的三师哥。余礼伯笑着介绍道。
大师哥,二师哥,三师哥!跪在地上的张平甜甜的叫了一声。
那我呢?孙瑾蓉故作严厉的瞪了张平一眼。
张平笑了:师娘!
这声师娘叫的那是婉转动听,但是也极其肉麻,不过却是叫到了孙瑾蓉的心坎儿里,只见她也甜甜地回了一声:哎!
其他人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魏义本看张平是越看越喜爱,他觉得这回他可能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余礼伯三个师兄弟,看着张平也乐呵着,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小师弟了。
孙瑾蓉看着张平更是满眼喜爱,她不由得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也许她的孩子以另一个方式来到了她的身边
从这天开始,张平拜了魏义本为师,他不仅有了师父和师娘,他还有了三位师哥,他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个家。
正房内的笑声,惊扰了一直趴在墙沿上的黑猫。
这只黑猫懒懒的睁开了眼睛,它那瞥向正房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思考,随即,人性收敛,它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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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义本这一门,字辈是按照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顺序进行排辈,张平这一辈用的是礼,他又是最小的弟子,魏义本亲自赐名,礼季。
从此张平在这个世界有了新名字,张礼季。
张礼季作为最小的弟子,余礼伯那三位师哥对他是极好,每天把他照顾的是无微不至。
但是说对他最好的,那还得是孙瑾蓉。
在之后的日子里,张礼季也旁敲侧击,知道了一些孙瑾蓉的事情。
这位落魄家族的大小姐,在看上街边说相声的魏义本之后,不顾家里的反对就嫁给了魏义本。
但是可能这种不被父母所看好的婚姻,最终招来了厄运,那就是自打两人结婚后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
好在魏义本他们夫妻俩,和三个徒弟生活在一起,也算是排解了没有孩子的寂寞之苦。
张礼季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魏义本和孙瑾蓉把他当成了他们的孩子。
不过张礼季还挺享受的,毕竟人家对你好,总比骂你打你强吧!
哎呀,谁让我这么可爱呢!站在院中的张礼季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脸,看了看天。
不过还不等他臭美多久,他就被魏义本拉去练功了。
话说别看魏义本喜欢他,但是既然收他为徒,教他相声,那也绝对马虎不得。
张礼季觉得他真是拜对了师父,这魏义本绝对是一名相声大家,相声说的那叫一个好。
包袱设计的不仅紧凑,而且时机恰到好处,比那些现代相声好听多了。
而且相声的十二门基本功,魏义本也样样精通。
按照魏义本的话来讲,以前在街边讨生活,你会的比人多,你就能挣钱,比别人少,你就得看着别人挣钱,其实这都是被现实逼出来的。
有这样一个好老师在,张礼季也是牟足了劲学相声。
看到张礼季学的差不多了,魏义本就直接安排他上台表演。
要不说张礼季一直觉得,魏义本这一家子根本不像是说相声的。
人家说相声都去天桥撂地,魏义本可好,他居然带着他的徒弟直接在茶馆登台亮相。
张礼季有时候也不由得暗地里啧啧称奇,他师娘孙瑾蓉虽说是个落魄家族的小姐,但是住的是四合院,还有一座茶楼作为日常的营生,果然,这瘦死的骆驼就是比马大。
此时,茶楼戏台,张礼季穿着一身有些肥大的大褂登场了。
这大褂是孙瑾蓉亲手做的,包含着浓浓的母爱,不过就是做的有些大,让他看起来异常滑稽可笑。
张礼季也理解,他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大褂要是做的太合身,明年就该穿不了了。
看着下面已经笑得不行的客人们,张礼季自我安慰自己,笑吧,你们就笑吧,正好我什么都不说,你们就能乐,倒是省功夫了。
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以使相为包袱,随即,只见他学着大人的样子拱了拱手,大喊了一声:各位衣食父母好!
一旁比张礼季高出半个身子的余礼伯,作为今天张礼季的量活,也抱拳拱手问好:大家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