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会消减性欲,程幸早就知道。
所以此时此刻不止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陌生,她的身体产生的感觉也很陌生,像是捧着白纸分析数据,摸不清哪个环节需要从头再来。
她不喜欢黑暗,卧室的灯大开着,她低头可以看见路江寻的发丝被灯光熏出暖棕的毛绒质感,程幸抽离地想象她和路江寻此时的画面,落进电影里他们大概只是一对泄欲一般不和谐的床伴。
但既然做出了这种决定,显然沉浸地享受性爱对她更好,她意识到她剥开了一部分常年封锁的性欲,只沉沦这一夜。
路江寻有些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他的嘴唇耐心地吻过她锁骨的皮肤,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濡湿,疏忽过后室内微凉的空气把他唇舌的领地冻结成冰。
程幸的手掌贴上路江寻的后颈,摸索出他的脊椎,在他舔上她胸前挺立的乳粒时,她的指甲陷进他的脊骨的形状,酥痒感却自她的尾椎往上,过电一般。
路江寻勾着舌尖,从边缘往中央的红心舔舐,空出手轻柔地团捏她的乳肉,手中触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绵软,路江寻耐着性子讨好她的身体,指腹绕着红嫩的乳晕打圈,时而轻捏一把挺立的乳尖。
程幸胸口一片酸软,手臂箍住他的肩膀,双腿也松松地缠在他腰间。
路江寻将一边乳头舔得水光滋润后又转向另一边,像是在依照程序组装一台机器,有条不紊。
程幸对他流程之稳扎稳打颇有不满,这样按部就班地来,要到何时才能歇下。
“快点。”她手摸到他肩膀,方向不明地轻推一把。
“好。”路江寻展现出一种温顺的乖觉,嘴上却不怀好意地轻啮一口乳粒,招得程幸齿间溢出一声不设防的闷哼。
她趁着路江寻向下求索时也空出右手顺着路江寻弓起的脊背往下探,他的皮肤是一种有别于女性的光滑,隔着皮肉能感受到肌肉的力量,她至多探到脊椎中段便无能为力了,只能虚空地搂着他紧实的腰腹,使他的探索显得不如心理上那样一厢情愿。
路江寻吸了口气,嘴唇依旧贴着她的皮肤,从胸乳下滑到坦白的小腹,又吻上她的腰侧,亲吻时有极轻淡的嘬吻声,像倏忽爆破的气泡。
她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里,双腿忽而收紧勾住他,然而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双方都在名为情欲的沼泽里被迫深陷,一举一动都触发危险。
初次亲见阴阜的路江寻呼吸一窒,眼神中痴迷多于探求,花唇肥厚,阴蒂细粒,穴口处是丰艳的红色媚肉,透明的清液在入口处汇聚成淫靡的白,蚌肉般呼吸频率的开阖几乎将他的神智吞吃进去。
路江寻的下巴靠在阴阜边缘,无所措其手足,穴内已然蓄了一包清液,他好奇地用手指戳弄殷红的穴口,勾出一丝清澈的湿润,程幸几乎在路江寻碰上她的第一秒就闷哼出声。
他的食指从阴蒂划到穴口,来回数次,整个阴阜都沾上清液,他学着纪录片里的教程按住那一粒肉芽,打圈按摩,阴蒂上黏滑的液体使他的指尖站立不稳,几次从肉蒂滑到丰润的花唇,程幸的呼吸却越发粗重。
直到程幸不耐地以脚后跟蹭他的背,他才将手指小心地探进穴口,甬道当下急不可耐地绞缠他的手指,他为这触感而心惊,探入一个指节浅浅抽送,摸出内壁层迭的褶皱,那甬道曲折是教科书背面也从未提及的秘境通幽。
“嗯...”程幸咬住舌尖,眼眶酿出难言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