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气氛热闹嘛,你看,路上的人都在笑啊,我笑一下不犯法吧?
人家来这儿是来买乐子的,你是么?
我,我,我这不是也要见花魁的嘛
陆饮溪声音小了下去,好像说起来也没错,他是来调查花街上女子离奇失踪的事儿的。
但两者好像不冲突啊。
他们俩这么生气是要怎样嘛。
你要见花魁?
景弘深语气更加不善了,连带着肖默都围了过来,把他死死堵在了墙角。
陆饮溪这才想到,他还没和他两个弟子通气。
不瞒你们说,我和花魁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果不其然,两个人脸上写着我会信你吗五个大字。
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陆饮溪有些委屈地蹲下身,我都还没去找乐子啊,既然这样,你们俩倒是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啊
景弘深看陆饮溪这样子乖了点,才松下脸色来:先融入进去,静观其变,最好是能目击被掳的时刻,好判断到底是何人所为。
你看啊,你这个样子还得碰运气,运气差点儿人家姑娘都没命了,陆饮溪仰起个头,一脸傻笑,我们去哪个小姐闺房问问虚实不就知道啦,又不占人家便宜。
说完又好死不死补一句,轻松又快乐。
眼看着弟子二人就要揍他了,身后一声婉转的叫声阻止了他们的暴力行径。
啊老爷,老爷弄得奴家好舒服~
嘿嘿,我没骗莺儿吧,这儿更刺激!
嗯老爷记得要给奴家赏钱呀~
给,都给你!
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一听就是个男人,肉体碰撞声撞着撞着就撞到了他们附近,那上面的男人还看过来了一眼。
最开始还有些慌乱,在看见陆饮溪蹲在那儿以后,脸上又爬满了我懂的笑容。
兄弟,比我还会玩啊,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言罢,又抱着他的莺儿,去了别的地方。
可怜陆饮溪被两个男人四条大腿死死扣在了墙角,一丝缝都没留,半点活春宫都没有看见,只听到了几声哎哎的叫唤。
怎么昨晚就没听见景弘深叫得这么厉害呢。
看来肖默还得再练练啊。
陆饮溪站起身来,伸了伸有些麻的脚,却看见面前两人不知为何,全红透了脸。
咋的?做都做了还害羞上了?
陆饮溪拍拍两人肩膀:没事儿,你们也看见了,男的和男的也能做那种事儿的,不奇怪。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他,眼中闪着相似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陆饮溪,一个拥有强大拉郎cp脑的受。
第15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我们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吧。
陆饮溪看着一左一右两位正襟危坐地弟子,弱弱地感慨道。
这方圆五米内无人敢近,别说姑娘鸨母了,就连挨着他们的桌子都没人坐着。
这要没人觉得有问题就怪了!
陆饮溪求救似的看向景弘深。
肖默不懂还挺正常的,这娃一看就没接受过正常人教育。
您这位一年内建立起一个门派的大佬总懂了吧?
这个任务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的哇?
结果景弘深丝毫没理会他的眼色。
陆饮溪郁闷地撑着下巴,喝着面前的小酒,这儿分明是花街第一大楼迎春楼,结果进来了,也不寻点乐子,就干坐着。
看他们能坐出什么名堂来。
这么想着,大概是酒喝上头了,陆饮溪觉得有些烦闷,干脆把头上的斗笠给摘了下来。
戴上!别摘!
你们到底想我怎样!
其实陆饮溪酒量还算好,但耐不住郁闷,外加点酒劲,就开始撒起泼来。
哎,公子们是头一回来么?就这当口,竟是有位身段袅娜的姑娘走了过来,坐在了陆饮溪旁边,看起来,好些生分呀。
姑娘朝陆饮溪眨眨眼,陆饮溪呆愣愣地就应了,眼看着景弘深要站起来,忙把小盏拿了出来:来,姑娘喝酒,敢问姑娘芳名啊?
公子唤奴家作花想容就好。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来,喝酒!
谢谢公子,花想容也不客气,一仰头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柔软的小手放下酒盏,看着桌上三人,不知三位公子都该怎么称呼?
我姓陆,陆饮溪抢先一步给她介绍,这两位是肖公子和景公子。
花想容轻声应着,害羞地低下头,把半张脸埋在扇子后:陆公子,肖公子,景公子都长得一表人才,花花看了都要害羞啦。
没啥好害羞的!陆饮溪心说他们俩都死给,一点儿情调都没有,花花能来,我们才是开心呢!
呀!花想容原本就有些微红的脸变得越发艳起来,陆公子不是来找霜落姐姐的吗?
陆饮溪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心思不再飘了,定了定神坐正:怎么,谁说来这迎春楼就是找霜落的,依我看,我们花花也没比他差哪儿去啊。
花想容娇嗔地拍了拍陆饮溪的肩头,替陆饮溪斟满了酒。
桌下肖默捏着他的手,力道大得快把骨头给捏碎了,景弘深踩着他一只脚,劲全往那儿使。
但陆饮溪满面春风不为所动。
今天他就和死给们斗争到底!
他就是要给他们俩看看,什么叫做温香软玉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个儿是霜落姐姐挑花灯的日子,我看三位公子似乎都没什么准备,这才上前询问的,没想到,真的不是来找霜落姐姐的。
挑花灯?陆饮溪低声重复道,挑什么花灯?
公子不知道吗,今天来我们迎春楼的,大部分都是带着花灯来的,待会儿啊,花灯要全挂在这迎春楼上,出的钱越高,挂的地方就越高,挂得越上面,凑在一块儿的花灯就越少,越能被霜落姐姐看见呢,被霜落姐姐挑中的花灯主人,才能有机会见上她一面。
只是见一面?
陆饮溪寻思着,他姐姐该是有多国色天香,这么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