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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2 / 2)

那花街是被河流隔开来的陆地,自然接不到灵力,但胜在环水,风景算是有情调,眼前这地方就奇怪了,不说是建在怪石嶙峋上,这会儿马车已经上了峭壁,车里的姑娘们不约而同地闭了嘴,这浓雾更像是一道屏障,将里外隔了开来。

难道说,是哪个不入流的门派?还是说,修歪门邪道的地方?

霜落怎么会带师尊来这里?

前面的楼阁逐渐现出了轮廓,肖默眯着眼,看见上书三个大字。

定阳阁。

真是讽刺。

这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何来定阳。

肖默悄然摸上自己的剑,定了定身型。

他听景弘深说过这个门派,在无上宗之前,修仙界最叱咤风云的人物,都是出自于定阳阁。

尤其是这一代阁主,陈永望,少时出名,被定阳阁上一辈最德高望重的仙尊收入名下,十五岁就代表定阳阁独当一面参与过那场仙魔混战,三十岁时与大魔王的战斗至今流传民间,大魔王因此多年沉寂,再没有出来过。

当时肖默听这段的时候还想过,魔域的人都叫他小魔王,他是不是和大魔王有点关系。

但他爹是大长老,应该是儿时不太听从管教,像个混世小魔王一样,大家就这么叫他了吧。

不然魔域的人也太懒了,大魔王的儿子就得叫小魔王了吗?大长老的儿子岂不得叫小长老?那二长老三长老呢,叫小二长老小三长老?

听着就很奇怪吧?

马车在主阁前缓缓停了,霜落先一步下了马车,将鹿鸣剑交给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因为离得远,肖默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

那人抚摸着鹿鸣剑,甚至将脸都靠了上去,让肖默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感觉,像是拿回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那明明是师尊的剑。

中间那辆马车迟迟未动,倒是他身下这辆马车中的姑娘们先行下了车。

这儿就是定阳阁吗?

好大啊

原来修仙的地方长这样吗?

不觉得这里有点儿阴冷吗?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悄声说着话,那边轮椅上的人微微侧头,看了过来。

刚好,试试剑。

那声音,像是火里淬过一样,难听而沙哑,如同垂垂暮已的老人。

下一秒,剑光一闪,剑气直冲站得离他最近的姑娘而去。

肖默在这刹那翻下马车,将那一击结结实实地挡了回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当。

姑娘们吓做了一团,纷纷往后退去,可后面却早已没了路,只剩下了悬崖峭壁。

霜落,你还带了男人进来?

霜落假装惊讶地捂了捂嘴巴,看向肖默:你竟然没死,那药少说也能毒死十个未结丹的修仙者,你死不了女人抄起了那把弯月大刀,眼里闪着精光,那就是个魔物了,哈哈哈,真好,我家宝宝还给我送个魔物来。

肖默只看见女人衣袂飘起,下一秒就不见了人影,刀风从他身后而起,他狼狈地躲开,再趁着翻身的间隙捏诀,手里那把剑霎时间化出数个影子,一齐朝霜落射去。

霜落丝毫不怕,她略微蹲下,闭着眼睛,甚至没用自己那把刀,手往空气中一探。

肖默的剑竟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手里。

没人教过你,这修仙人的方法,和魔是不通用的吗?

她缓缓睁开眼,那少年人却早已不在她眼前。

什唔!

肖默自上而下,赤手空拳将她抡个半死,半点对女性的手下留情都没有,得亏霜落那身金丝软甲够结实,一条命倒还是吊着。

这个用着,是不太趁手。

肖默从地上建起那把才在他身边不出半月的剑,还是拳头最经用。

地上人已经没了还手之力,肖默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师尊的马车走去。

呵呵。

那声沧桑的笑自他身后而起,一股异香缭绕在他鼻尖,肖默下意识地拿手挡了挡。

太阳好大。

肖默眯着眼,桃花瓣落在他脑袋上,被人轻轻摘去了。

陆饮溪撑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让你练功,怎么在树下睡着了?快点起来,饭点到了,为师要饿死了。

肖默有些懵地站起身来,捏了捏手,只捏到一地的嫩粉花瓣。

他好像,忘记了一点什么。

是什么呢?

肖默,你在做什么啊,快来

师尊在前院叫他,脑袋上还戴着一个斗笠,过长的袖子被他卷了起来,露出细细白白的胳膊来。

来了,师尊。

他没再多想,便向山下跑去。

作者有话说:

魔的身体素质比较变态啦,肖默进入幻境了,小陆危??

第23章 师尊,我想要你

想什么呢,今天总是发呆?

陆饮溪拿筷子末端戳戳肖默的脸,让少年把心神拉回来。

肖默又扒了两口饭吃。

实际上他尝不出饭的味道来,也尝不出菜的好坏来,但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吃的,陆饮溪都会吃得很香,看他吃饭就会觉得饿。

说起来,师尊应该也是辟谷的人,对普通的吃食没有需求,也不该会有很大欲望,他曾经问过缘由,师尊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想这样而已。

肖默陆饮溪扯着他的脸往两边拉,脸在他面前被无限放大,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今天到底怎么了?

肖默由着陆饮溪折腾,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才开口: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什么梦?

梦到师尊还有个徒弟。

还有个?长什么样?有你厉害么?

陆饮溪歪着脑袋逗他,哪怕知道是不真实的,肖默却还是吃起醋来:师尊这么想要别的弟子么?

眼前人挥挥手:怎么会,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肖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饮溪,好半天才开了口:好像现在才在做梦一样。

陆饮溪转过身来就掐了掐他的大腿,他虽然吃痛缩了一下,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对方凉凉地道:完了,真在做梦呢。

他想了想,弯着腰,喊了声哎呦。

果然见陆饮溪吃吃地笑了起来。

师尊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笑个不停,然后顺势靠在他肩膀上喘气。

呵出来的气暖和和的,扑在他耳后,他觉得痒,又不敢挠,怕一挠,就没得痒了。

心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然后呢,就梦到了我还有一个徒弟么?你没和他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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