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后重逢(1 / 2)
翌日一早,贺兰夫人便亲自来催着贺兰松焚香沐浴,入宫谢恩。
贺兰松被推搡着换了衣衫,无奈道:“早朝还没散呢。我去早了也是等着。”
贺兰夫人笑道:“怎么,昨日去宜青山饮酒作乐,也不见你如此。”
贺兰松立时没了道理,连声道:“我错了,不该违逆母亲,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贺兰夫人叹道:“我没有你父亲那么多规矩,瑾言,你既入了翰林院,我就不再拘着你,不过在朝为官不易,你要仔细着些。”
贺兰松拱手道:“是,谨记母亲教诲。”
早朝散的很晚,听政过后,恒光帝又与内阁商议朝事,贺兰松候到巳时三刻才见到卫明晅,直饿得他头晕眼花。
卫明晅远远的便下了撵,紧跑几步过来,朝着贺兰松招了招手,将手上的帽子递到冯尽忠手上,当先进了御书房。
一月未见,卫明晅似是清瘦了些,他穿着宝蓝朝服,进门后先摘了朝珠,又要去脱朝服,被冯尽忠劝住了,道:“陛下当心着凉。”
卫明晅一笑,只好由他摆弄,转身对贺兰松道:“我听说,你一大早就过来了,冷不冷,饿不饿,想吃些什么?”
房中尚有人服侍,贺兰松红着脸道:“臣不冷也不饿。”言罢便跪下请安。
卫明晅上前扶起来,道:“跪什么跪,一月未见,你倒是胖了些,气色也好多了,尽忠,去宣张院使来请脉,再叫他们送些吃食,要碗羊羹。”
冯尽忠想着昨日陛下那阴沉沉的脸色,今日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忙对着殿中人使个颜色,将人都撵了出去。
等众人都退出去,贺兰松才算是松了口气,挣开了卫明晅的手,跪在当地正儿八经的磕了头谢了恩。
卫明晅由着他折腾,等他起身后便问道:“我昨日等了你一天,去哪里了?”
贺兰松抬首,自嘲的笑笑,“前些日子我被退了亲,几个旧友怕我郁闷不能排遣,故约着去宜青山上玩了玩,误了圣上旨意,请陛下恕罪。”
卫明晅心虚,摸了摸鼻子,随即又道:“这个时节,山上的风多冷,有什么可看的。”
贺兰松故意拧着劲道:“给山间的冷风一吹,倒是真去了几分心中郁郁。”
卫明晅大为光火,气道:“你还真为那赵家姑娘伤神呢。不过是退了你的亲事,就难过成这般,我若是逼着她死了,你岂不是要去殉情。”
贺兰松呵了一声,道:“陛下认了?”
“认什么?”卫明晅嘴硬。
贺兰松叹道:“是陛下逼着赵家退了亲事,是与不是?”
卫明晅不想贺兰松在此处等着他,更气他竟拿此事来挤兑他,当下一不做二不休,道:“是朕逼得,你待如何?”
贺兰松来前确实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见了卫明晅,心中满满当当的只有欢喜,哪里还生的起气来,便道:“不知陛下用了什么妙计,也来教教我,省的我日后麻烦。”
卫明晅满腔怒火落了个空,见贺兰松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却又哭笑不得,一招手道:“还不滚过来。”
贺兰松笑着上前,边走边还打趣道:“不知陛下以为我要如何?”
卫明晅并不废话,将人揽到怀中,按在桌案前,俯下了身子便吻。
“唔,疼,陛下轻些。”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卫明晅才送开了手,犹自不解恨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贺兰松连声呼痛,“求陛下换个地方,这耳朵实在经不住了。”
卫明晅沉了脸道:“还有谁敢碰你?”
贺兰松无奈道:“是家父,为着劳皇上久候,教训了我一顿。”
卫明晅笑骂道:”活该!”听到外间有放重的脚步声,知是张院使到了,整了整衣衫,宣人进来。
看过了脉,又用了膳,卫明晅便去瞧折子,贺兰松喝了两碗羊羹,只觉得通身舒泰,便跑到桌案旁帮着看地方上送来的密奏。
卫明晅眼疾手快的扔出一份奏章,堪堪砸在贺兰松手背上,那折子边角甚硬,直磕的人叫疼。贺兰松忙把手背到身后去,小心翼翼的道:“密奏瞧不得?是臣僭越了,那也不用生气,陛下既不用我看折子,臣便先行告退了。”
卫明晅飞快的批了份折子,哼了一声,“好好说话,账还没算清呢。”
“什么账?”
卫明晅往空地上一指,“记不起?去跪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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