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真能在皖洲种上葡萄,不仅能让百姓有个稳定的收入。
还省了很多的人工,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有些品种的葡萄,种下一年,第二年便可以有产量,而且中途也不用重新栽种,只要定时定期的管理。
从人工来说,至少给减少三分二。
因为种葡萄,不像水稻麦子,需要大量的人工,才可以赶着季节播种收货完毕。
为了能跟沈月萝达成合作,他今日也豁出去了。
让沈月萝只管提条件,只要他能答应的,断不会说半个不字。
他以为沈月萝提的条件,肯定是让他娶苏兰,一定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沈月萝让人搬了个大酒桶来,又另外搬了张桌子。
桌头放着一大坛葡萄酒,桌子两边,各摆着一排器皿。
不同的是,沈月萝这边摆的是酒杯,萧寒那边摆的是碗。
见萧寒一脸的土色,沈月萝笑的奸诈,“呵呵!觉得不公平吗?那我问你,这世上有绝对的公平吗?今日我俩拼酒,赢了我答应你的条件,要是你真觉得不公平,那咱换换,但是条件也得换,你将那块地方的经营权交给我,我每年交租子给你,就算我租你的地方,也雇佣你的人工,怎么样?条件很诱人吧?”
“不必,我的封地,我自己会照看,”萧寒哪里肯答应她的条件,若是答应了,他永远都别想抬起头。
“那就喝吧,小春,倒酒,秋香,我要吃酱牛肉,”只喝酒,喝多了自然想吐,就跟喝水一样,得有东西就着。
秦玉风没有阻止,因为他搞不清沈月萝的意图,也不敢冒然插嘴,怕得罪她,以后再有生意,就轮不到他了。
元逸是不可能说话的,有好戏可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兰站
苏兰站在一边,捧着下巴,嘴里咬着自己的辫梢,眼珠子在沈月萝跟萧寒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别瞧她表面很镇定,可实际上,她心里乱极了。
怕萧寒瞧出破绽,怕计谋失败,怕……有太多的可能让她害怕。
萧寒将袖子一卷,粗声对小春,说:“倒酒!”
小春硬着头皮,捧着酒坛子,将他面前,整整十个碗倒满了酒。
沈月萝这边就好多了,拿个小酒壶,秋香跟冬梅轮流给她倒。
萧寒咬着牙根,端起一只碗,抬头看她一眼,“得有个标准,怎么算胜负!”
“这多简单,谁先倒地,就算谁输,”沈月萝拖了把椅子过来,也卷起袖子,一手抓着酱牛肉,一手也去端酒杯。
“好!”元逸忍不住叫了声好。
好此豪爽的气魄,真像他们草原的女子。
沈月萝白他一眼,“莫不是二公子也想参合一脚?要不你用白酒,我们喝葡萄酒,我们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蛮夷族的人,酒量究竟有多大。”
元逸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隐隐的抽了两下。
秦玉风忍不住,摸着鼻子偷笑。
若元逸同意喝,算起来,根本是她最占便宜,那两人吃大亏了。
元逸不是不想喝,而是情况不允许,只得尴尬的笑笑,“小王哪敢在王妃面前造次,再说,这是王妃跟萧公子的赌局,王妃若想找小王喝酒,改日也可。”
沈月萝心回目光,翘着二郎腿,冲萧寒一抬手,道:“请吧!”
逼上梁山,萧寒不喝也得喝。
一碗葡萄酒几口便下肚了,没有任何异样。
“好,好酒量,”沈月萝慢吞吞的端起酒杯,不同于萧寒的牛饮,她喝的慢极了中途还啃两口牛肉,看的萧寒着急坏了。
一杯喝完,她笑了,“急什么,红酒又不是水,只有细细品,才能品出绝佳的美妙,像你那样喝,就是暴殄天物!”
萧寒才不理她,他只想将这该死的赌局赶紧喝完。
在沈月萝还没放下杯子时,他便端起第二碗。
一碗接着一碗,很快,十碗便见底了。
萧寒脸上已有了红晕,沈月萝也是,不过比她好点。
她喝的慢,哪像萧寒。
所以萧寒的酒劲来的更快些,在小春接着倒酒时,反应已有些迟钝了,眼神也有点涣散。
苏兰害怕了,她担心萧寒吃不消,担心沈月萝把萧寒喝坏了。
“月萝,要不算了吧!”她低声下气的恳求。
沈月萝忽然怒了,甩掉她的手,怒骂道:“算什么算!这是我跟他的赌局,他不想赌,就由他自己来说,萧寒,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我做事的原则,便是如此,你如果坚持不了,赌局就此结束。”
她不是苏兰,萧寒也不是龙璟。
这个莽夫,哪里经得起激怒,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砰!”萧寒猛的一拍桌子,“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