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沈月萝就已是另类,没想到今儿又碰上更另类的,早知道他就不进这里,省得到头吃亏又被人吃豆腐。
所以这会,根本不用看花阮灵的动作,只听她嗲到骨子里的娇笑声,他便反射性的退出老远。
花阮灵没扑到,揪着手帕,忽然又换了张泪水潺潺的脸,“林大人,你这是做甚?嫌弃奴家不干净吗?可是奴家的身子可是干净的很呢,不信你摸摸。”
说着,她又朝林无悠扑过去,这回林无悠逃不掉了。
花阮灵有武功,她只要想,便可以随时随地的将林无悠扑倒。
孙天跟小春很没义气的,全都退到沈月萝身后,没有半分要救他的意思。
林无悠被花阮灵抱了个满怀,急的他满头大汗,“姑……姑娘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万万使不得啊!”
书生最是迂腐,最是无趣,可是花阮灵却认为逗弄书生最是有趣。
至于沈月萝身边人高马大的那位,她自认武功比不上人家,当然不会真的去调戏人家。
“哪有什么使不得,这里也没有外人,授受不亲又如何,来,跟我去前厅,那边已经准备好饭菜,今晚奴家定要跟林大人好好喝几杯才是,”花阮灵笑的无比娇媚,万般不舍的松开抱着林无悠的手,期间还很邪恶的在他胸前摸了一把,惹的林无悠跟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花阮灵拖着呆傻的林无悠,在旁人看不到的时候,扣住他的脉门,让他不走也得走。
沈月萝跟小春走在最后,小春忍不住问道:“主子,您真的不打算救林大人?”他感觉林大人即将羊入虎口。
花庄主就是那只虎狼,林大人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沈月萝忍着笑,故作惋惜的叹气,“吃是不可能,让她过过嘴瘾,吃不上,总得闻口香。”
小春嘴角抽了抽,“您这是把林大人卖了,他若是明白过来,只怕要恨你呢!”
“恨个屁,我这是给他实践的机会,省的他日后找到媳妇,都不晓得洞房该干什么!”沈月萝撅着嘴不爽的吼道。
她声音够大,让走在前面的花阮灵跟林无悠全都听见了。
林无悠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虽然保守,不懂男女之事,可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好吧!
正常男人该干的事,他怎会不知道!
他不高兴,花阮灵却是乐的不行,一个劲的捂着嘴笑,“林大人,要不然就让奴家今晚伺候你,教你几招房中之术,也好让你在新娘子面前一展雄风,让她对你赞不绝口!”
林无悠一张清俊的脸,涨成了紫色,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能如此说话,太不堪了,你松开我,这顿饭不吃也罢!”
把读书人逼急了,跟逼急了兔子是一样的。
花阮灵还没卡够油呢,哪会轻易放他走,赶忙抱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住,脸上又换了一种表情,一副受虐小白兔的可怜样。
变脸速度之快,让后面跟着沈月萝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林大人,你怎么这样呢,奴家寂寞没人陪,想让你陪我喝杯酒而已,原来林大人也是在意世俗之人,奴家真的好伤心呢,”花阮灵说是伤心,可是除了肩膀一抽一抽之外,再没其他表现。
也就林无悠这种酸儒加白痴才会相信她。
“花……花庄主,有话好好说……”
林无悠正要劝说几句,花阮灵突然抓住他的手,将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如此大胆行径,岂止是叫人目瞪口呆,根本是瞠目结舌嘛!
不止是沈月萝他们傻眼了,连林无悠自己也傻眼了。
他木纳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捂着的地方,好像是女人的……女人的胸?
再然后,他抬头看着花阮灵,“你……我……”
花阮灵媚笑两声,“你什么,我什么,奴家不过是想让大人试一试,看看奴家的心,跳的快不快,大人觉得呢?”
林无悠后知后觉,猛的将她甩开,站在那,微低着头,身影有些莫名的哀伤,“庄主何必作践自己,人活不易,难道姑娘就不怕自己的亲人看见你此时的样子,让他们失望,让他们痛心吗?林某是男子,不会吃亏,所以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庄主!”
花阮灵站在那,沈月萝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苍凉的心。
琴兰这时走了过来,面色不善的站在林无悠面前,不悦的斥责道:“林大人所以为的作践,与我们想的只有怕不同,我们这等身份的人,怎能与林大人相比!下贱的出身与经历,只能污了林大人的耳朵!”
看样子琴兰很护着花阮灵,林无悠被她莫名其妙的骂一通,弄的即尴尬,又不知所措。
沈月萝握拳轻咳,“呃……容我插一句,林大人还是个纯情男,花庄主,因人而议,你不会不明白吧?”
花阮灵哪会不懂,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眨了几下眼睛,又换成娇笑妩媚的模样,“那我还要谢谢王妃提醒,林大人,是奴家冒昧的,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不敢不敢,”林无悠根本是被她们搞糊涂了,再加上刚才的惊讶,他感觉自己要屎了。就算不死,回去之后也得大病一场。
“庄主,晚膳已准备好,”婢女走到花阮灵面前禀报。
“王妃,林大人,请移步吧,”花阮灵做出请的手势,眼睛却是看向林无悠。
对付男人,她有的是办法,不急于一时。
沈月萝已预感到,林无悠今日在劫难逃。
所以在去往前厅的路上,沈月萝小声的询问小春跟孙天。
“你们说,我要不要救他?”
“什么救,难道花庄主要对林大人动手?”孙天疑惑的问。
他不明白,小春却听的明明白白,“还是救吧,要是林大人今**,只怕他日后都不会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