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应声去了,没一会儿归回,也带回了答案。
“姑娘,是宋莺儿。”
宋依依道:“盯着点她。”
如若是她出卖她,便肯定会被紫缘俩人收买,有这一次,也就还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宋依依不能留这样的隐患在自己身边。
兰儿应声,盯起了宋莺儿来。
这日后续一整天都无事,那宋莺儿明显有些贼眉鼠眼,兰儿更怀疑她几分。
事情发生在后一日,正月初七夜幕降临之后。
宋莺儿深更半夜地出了漪澜阁,去了紫缘的望月阁。
兰儿跟了一半的路,眼睁睁瞧着她进去了,狠狠地一攥手,回了来。
“如姑娘所料,就是她!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是太可气了!”
宋依依也一身冷汗,一个屋檐下住着个和她异心的人,还好发现的早,否则没准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小姑娘站起了身。
“走。”
她披了披风,而后同兰儿出了去,就站在了院中等宋莺儿。
宋莺儿偷偷摸摸地回来,人刚一进阁中,兰儿便把灯笼的光照在了她的脸上。
宋依依娇糯糯地冷声问道:“宋莺儿,这般晚,你去哪了?”
宋莺儿还不唬了一跳,,铁青了脸,赶紧微微躬身了下去,“奴婢出恭去了。”
兰儿冷哼一声,接口,“是么?出恭出到望月阁去了,怎么,宋莺儿,望月阁是你茅房?”
宋莺儿目光游离,一哆嗦,顿时更拘谨害怕了去。
显而易见,事情败露了。
自初四那日,紫缘要她每日都跟她报宋依依做了什么,是以她每日都悄悄地去趟望月阁。
昨日为避风头未去,瞧着没事,今日她方才再去,不想她们知道了。
宋依依道:“事到如今你我也没什么可说了,收拾东西走吧。”
宋莺儿起先自是又怕又急,但此时已这般境地,突然便就不怕了,细声细语地哼了一声。
“不是你自己白日做梦,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和婢子一唱一和,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只是说了事实,又不是我让你说的,敢想敢说不敢让人知道么?你一个青楼女子,入了贱籍的人还敢妄想做夫人,何况是世子夫人!奴籍都比你强!走就走!我还不伺候了呢!事情已经传到五小姐耳中了,实话告诉你,国公府中有的是人想讨好五小姐,愿意给五小姐传话。除夕家宴上,国公爷,夫人与老夫人已经说过了,定下了今年一定要给大人完婚。大人也说了一切听从长辈安排。待五小姐入门,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你是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多久,我倒是巴不得换个主子,赶紧离了你!哼!”
兰儿怒道:“说得好!宋莺儿,但愿你别后悔!”
宋莺儿一声轻笑,“后悔我是狗!到是你,等着和你主子一起倒霉吧!”
兰儿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姑娘。
宋依依倒是平静,依旧糯声糯气地道:“随她去,这种人早认清是好事。”
动静不小,是以不知何时,漪澜阁中的其它五个婢子也早已都出了来。
宋依依问着,“你们都听到了,还有谁害怕,想走现在可以和她一并走。”
那五人自然多多少少也听到一点点外头的风声,听得姑娘这般说,都低下了头,其中之一最先张口。
“奴婢不走。”
其它几人也陆续说了话。
“奴婢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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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上传开这事正是琬月俩人的作笔,目的就是想给宋依依添堵,让她不好过。
除此之外,陈五小姐与大人的婚事快定了,倒也是事实。
两件事加之一起,于宋依依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
望月阁中,紫缘与那琬月开怀的不得了。
不时宋莺儿来投奔,说了那前因后果。
紫缘倒是没多喜欢她,之前有点用途罢了,但念在人嘴甜又厌恶极了宋依依,便收下了她。
让人带着她下去了后,紫缘朝着琬月笑道:“看来,宋依依近来要愁坏了。”
琬月笑,俩人幸灾乐祸,好不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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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同一时间,国公府,玉笙居,傅瑶姗房中。
被派出的小厮匆匆返回,傅瑶姗叫婢子把门关了上,且吩咐了两人在外守着,朝着小厮急切地问道:“怎样?”
声音都是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