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她肩窝轻嗅,小狗似地。
“别咬,哎别给我弄一脖子红,我明早还怎么见人?”
“没关系,戴围巾就看不见了。”口齿不清道。
“滚蛋你。”乔露没好气地推开他,“我就不带,你不许咬我。”
轻笑着 ,他压低声音说:“那我换个地方。”
“滚蛋……”说话时,乔露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我怀疑你是不是狐狸精变的。”
“嗯?为什么?”徐海州抬头,不解道。
“每次亲我咬我还吸我,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吸完我就没力气了。我精气都被你吸没了!”
徐海州被自家小妻子逗笑,承认了:“那大概我就是狐狸……精。”
他现在越来越会跟小妻子开这种玩笑。
今晚月亮很圆,窗帘没关好,从缝隙里透出一束光,正好照在乔露的脸上 。
光束将她的脸一分为二,一半润泽,一半魔魅,那双水润润的眼睛里,透着极具诱惑的魅力。
她真的很漂亮。
男人逐渐红了眼,长臂收紧,轻叹。
“乔露……”
是夜,夜凉如水,从那窗户缝隙中,似乎还能看得到点点星光。满天繁星璀璨晶莹,一如那晚他说爱她时的夜幕。
……
翌日天光大作,徐海州难得八点半才醒过来,小床上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床,小脑袋钻进窗帘里,撅着屁股趴在窗边看院内风景。
乔露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腰酸背痛根本不想动,哪还有心思做方有为的衣服,改天再说吧。
想来没什么事,吃完早饭收拾妥当后干脆上筒子楼看她二姐和小侄子。
“走,安安,带你去看二姨和小宝宝。”
小家伙兴冲冲戴上熊猫帽子,套好大棉袄,飞奔过来牵住她的手:“好~我想二姨了!我还想小宝宝~小宝宝是不是已经长大了呀?”
乔露笑出声:“一个月都没到呢,估计还是小不点。”
在婆家人和袁江河的精心伺候下,乔燕被养得那叫一个红光满面,她的脸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一圈。
乔露刚到筒子楼的时候,乔燕正好在喝婆婆熬的营养鸡汤,一天炖半只,所有鸡肉都捞了出来,不吃肉喂纯鸡汤,大补,补到“流鼻血”。
喝一两天还好,喝一个月,那真得喝吐咯!
“明天喝鱼汤,后天啃猪蹄……天,想想我都开始难受了……”
乔露也难受了,这嘌呤,别喝出病来了!
说完,袁江河他妈进屋了,乔露只能笑笑:“别人想要这待遇还没有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年头,吃上一回肉多难得啊,乔燕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得,谁想要这福气谁拿去。”乔燕小声做了个口型。
还有一周就能出月子,乔燕躺得腰都快断了。
小宝贝趴在妈妈身边睡觉,已经快满月了,也长开了,没有刚出生时的猴子样,看不出来像谁,但很可爱。
“姨姨,我可以亲亲他吗?”谁能拒绝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可爱呀!
“亲吧亲吧,亲完以后祈祷我家宝宝能跟你一样漂亮。”
吧唧一口,极轻的一个吻落在小宝贝脸颊,激动地手舞足蹈,能开心一整天呢!
乔燕坐月子期间被她婆婆看得严,每天除了躺在床上看看报纸,几乎什么也不能做。
乔露跟她聊了会儿东北趣事,无意中瞥见床头柜放着的一摞旧报纸。
面上那一张,正好发布了春节晚会的消息。
有图片,印着春节联欢晚会部分人员的画面,尽管是黑白的,每个人的脸和衣服都能看得清楚。
图片不大,两寸照片的大小,最容易让乔露注意到的是两位女同志,一位是女主持人,好像叫卢静,相貌端庄淑雅,极度符合国民审美的女人。
另一个是歌唱节目里的,唱黄梅戏的女同志,叫马兰,娃娃脸,那脸嫩得,简直能掐出水儿来。
灵机一动,商机来了!
“姐,这报纸你还要吗?”
“都看完了不要了,怎么,你喜欢?喜欢拿去看就是。”
“行。”喜滋滋地往兜里揣,一分一秒都不愿耽误:“姐,先不聊了,下次再来看你,回家有什么点事。”
“哎——才来一会儿呢,这就要走啦?”乔燕依依不舍道。
乔露冲她挥挥手:“下次再来!”
说完,抱起儿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