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二小三小,城北有一小,都挺好。
“行了行了,别说了,努力赚钱吧。对了,明天早上别忘了喊司机运货到我的新店。”
“遵命!乔老板!”
乔露笑得花枝乱颤,拍他背:“别逗趣我。”
存好钱先去乔燕家接俏俏,这孩子自来熟,在乔燕家混了几天,简直比志伟还像亲的,饿了就喝妈妈留下的奶瓶,困了自己缩在床上就睡下,不吵不闹乖极了。
谁逗她,都笑,笑得你心都化了。
乔燕的婆婆还开玩笑的说,这么漂亮的乖孩子,咋就不能是志伟呢。
今儿个乔燕下班早,回来逗了会儿自家儿子,就抱着俏俏小宝贝儿不愿意撒手了,蹭地没完没了,吸她身上的奶香,揉揉她的小肉手。
忽然,小家伙眼睛发亮,浑身亢奋的扭动起来,小手抬起,指着乔燕身后,咿咿呀呀的,很想说话的样子,又说不来,急得孩子口水哗啦啦流。
乔燕哭笑不得,掏出棉巾给她擦拭,擦完孩子继续激动。
乔燕纳闷,扭头就看见自家妹妹含笑不语地站定在她身后。
拍拍胸膛:“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动静,我就说孩子怎么突然激动,感情是你使坏呢。”
“我使什么坏?”乔露笑了两下,抱起女儿,狠狠往她脸上亲了口,用脑袋去顶她的脖子,逗得小家伙咯咯直乐。
“俏俏,想我没?想妈妈了没?”
小家伙咿咿呀呀用手捏了捏乔露的耳朵,赶紧看向她身后的男人,摊开手要抱抱。
“妈妈刚抱你呢,就想找爸爸啦?不给。”
乔露逗趣地说,小家伙也不知听没听懂,高兴地拍手,看向爸爸,小鹿眼水汪汪的,红彤彤的嘴巴也往下渗着水,整个一小水人儿。
这说明什么?女人是水做的!
徐海州上前两步,迫不及待把俏俏从老婆手里夺走,抱抱她,亲亲她,小家伙清脆如铃音的笑声可比方才被乔露抱着时要响。
“小白眼狼,妈妈天天喂你奶,不跟我亲?”
这下好像是真听懂了,也可能是听出了妈妈嘴里的埋怨语气,转身,扭着小屁股又要她抱。
乔露接过,递给徐海州一个挑衅的眼神:看吧,女儿还是更喜欢我的。
徐海州扶额,感觉自家老婆生完孩子以后,年纪似乎有倒退的倾向,越来越幼稚……不过这样也挺好,说明她的心态年轻了嘛!
“姐,俏俏今天在家乖吗,没吵人吧?”
乔燕笑了,拍拍小家伙的屁股:“这小不点哪天不乖?你就瞎担心,我们俏俏最乖了是不是?”
不仅乖,还漂亮,惹人爱,有了俏俏的对比,顿时觉得手里的大胖儿子不香了。
儿子哪有闺女好,软乎乎的一团,挨着你时,好像在你身上化成了一滩柔软的水,绵绵的,奶香奶香。
儿子就不一样了,一岁之前还好,一岁以后啊,你抱他起来,身体扳指地跟块转似地,哪有香香的闺女好。
“俏俏,你看你二姨这么喜欢你,让她赶紧跟二姨夫再生个宝宝吧,生个女儿,正好跟你差一岁,你俩长大了又是亲戚又是小姐妹,多好不是?”
“去!”乔燕没好气地睨她:“说生就生啊?生孩子你以为很轻松是不?再说了,现在计划生育,我这都生儿子了还敢生二胎?”
“也是,那算了,我们俏俏还是找别的女孩当小姐妹吧。”故作遗憾地叹气。
跟乔燕聊了会儿天,那边袁江河也回来了,正跟徐海州聊工厂的事儿。
男人之间,好像永远聊的都是些冷冰冰的话题,不像她和她姐,总是孩子或者家庭开口。
“我以为你中午会回过来看看她,这么忙呢今天?”乔燕看了看自家妹妹,今天化了妆,冬裙配大衣,整个人光彩照人,漂亮地很。
她要是乔露的男人啊,保准舍不得让她抛头露面去做生意。
掂了掂已经在自己怀里熟睡过去的俏俏,乔露点头:“是啊,新店开业,不忙不行,第一天搞活动,大促销,这要是不忙,以后也别想忙了。”
“哦。”点点头,乔燕笑得喜滋滋:“我也要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乔露收回落在女儿脸上的视线,疑惑道。
乔燕:“你那边是不是有货车,能帮我们搬搬家吗?”
“搬家?你……”不知所然地望向她,乔露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姐,你们单位的福利房终于分下来啦?”
两口子盼一个福利分房盼了多少年啊,她姐夫还是大主任呢,孩子都快两岁了!
好在慢是慢了点,至少结果是满意的。
“对!终于分下来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望着,你姐夫是主任都不好拿,可把我们折腾坏了!”乔燕庆幸地说,前段时间为了抢这房子累坏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哎呀行啊,能拿到手就没事儿,管他多难。”
按照袁江河的资历,其实早一两年就该分到房子。
无奈厂里实在很多职工,一家六七口人住一间小屋,对比袁江河一家三口的小家,显然其他“大家族”更深切地需要一套大一点的房子。
厂里为了分房的事儿,也是慎重慎重再慎重,开了无数个会议,最后折腾来折腾去,总之乔燕他们是拿到手了,至于其他,谁还在乎。
房子啊房子,对中国人来说有多重要?
就算现在没体会,二十年后绝对会深有体会。
尤其是城市居民,房子不仅意味着有个稳定的容身之所,更是孩子上学,医疗社保的重要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