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最近一直在忙紫蜻蜓的事儿,还没怎么关注报纸的情况呢,后来还是听李红军开玩笑的说了一嘴才知道。
一时竟无语凝噎。
是夜,天边弯月悬挂天幕,繁星点点,徐海州迎着月光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
刚直起腰,乔露不知什么时候站定在了他面前,活脱脱看着犯人一样的目光注视他。
徐海州被盯得莫名其妙,挑了挑眉,继而双唇微勾,揽住她的肩膀往客厅里带,边问:“怎么了,吃饭了吗,今天厂里有点忙回来晚了,没吃的话我多下点面。”
“早吃过了,要是等你回来,我跟安安得饿成什么样。”无语地撇撇嘴,把人拉到饭桌前坐好,揭开防蝇盖,“给你留的,红烧排骨和花菜,蛋花汤喝完了,你女儿喜欢。”
无奈摇摇头,徐海州端起碗就进厨房倒开水,他最喜欢汤泡饭,没有汤就泡开水,一样的。
坐下刚刨两口饭,正要夸自家老婆手艺有长进,一只胳膊肘倏地竖在他面前。
乔露坐在他身侧,单手撑脸,注视他:“听说下午有个姑娘故意撞你怀里,你们俩抱上了?”
“姑娘撞我怀里?抱上了?”徐海州差点没被饭里的温开水呛到,捂嘴咳了两下,仔细回忆。
良久后才想起来,胡乱塞了口肉,咀嚼两下吐出骨头,才道:“也不算,我扶了他一把。”
这时七点钟,一整个下午没时间吃东西,徐海州实在太饿了,所以没等给老婆回话,先吃两口肉再说。
乔露蹙眉:“怎么回事?”
乔露从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就“严刑逼供”一样问他,徐海州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跟临平服饰的负责人谈订单,负责人带了个秘书过来,我中途上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正好撞到她,她跑太快了……”
所以就撞上了,可不是他的错。
乔露无语:“撞上你?谈订单很急吗,还需要跑步?”
“可能是急着上厕所吧,没太在意。”徐海州真没当一回事,如果不是乔露提起来,早抛之脑后了。
乔露可不吃这个解释,仔细打量他那深邃有神的双眸,高挺的鼻梁骨,优越的下颌线……经过风霜洗礼的他,更有男人味,更成熟,别说小女生,就是经验老道的妇女也受不住啊!
再联想到自家男人最近的“爆火”,心里顿时危机感重重,眼睛越眯越小。
睨他,哼道:“没在意,听说你还抱了她。”
徐海州:“咳咳咳——”
要不是这年头没有监控,徐海州一定要调出来让自家老婆看看!
饭碗放下忙解释:“没有的事,那姑娘没站稳往后倒,我下意识扶了一把,没扶住,摔了,就搀她进办公室上了点药。”
“去你办公室上药?”听着语气就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徐海州无奈扶额,捏她脸,摸了一手的嫩滑。
生了俏俏以后,孩子妈皮肤居然越来越好了,实在惊奇,不由得多捏了两下。
乔露没好气地拍开他,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小仓鼠。
徐海州愣了一秒,继而笑出声,扭头问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乔安:“安安,看你妈,像不像仓鼠?”
乔安扭头快速瞧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清楚,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妈妈是我的妈妈,妈妈不是仓鼠。”
两口子结婚四五年从来没吵过架,乔安见妈妈一直跟爸爸哼啊哼的,以为他俩又在调情,也没太在意,随意回了一句,便继续捧着故事书给妹妹讲故事。
今天讲的是神话故事精卫填海,拼音版且儿童版的。
其实主要是乔安自己想看,然后读出来,顺便给妹妹听。
小家伙虽然听不懂,窝在哥哥怀里咬手指,倒也不哭不闹,安静地听,时不时指一指书上的插图,很好玩一样地大笑起来,笑音清脆如铃铛。
徐海州无奈,收回目光。
“办公室还有刘总,又不是只我一个人。”
乔露:“你帮她上的药?”
那医药箱还是开厂的时候,乔露特意放在办公室的呢。
厂里有大型设备,万一员工或者徐海州遇到个外伤,也好即使处理。
等过段时间多赚点钱,乔露还打算招个医生,在厂里开个小型的处理轻微疾病的医务室呢。
“给她医药箱,她自己上的。伤了膝盖又不是手,还用不着我来。”
再说了,就算伤了手,厂里女员工那么多,怎么也犯不着他一个已婚男同志给人家小姑娘上药啊。
“哼,扶着扶着就倒你怀里了。”
徐海州被呛到:“……李红军说的?”
要不然这语气听着,好像她当时就在场一样。
不对啊,就算在场,那时候他扶了那女秘书的手一把,她一下就站定住了,没有倒他怀里啊。
莫非是李红军抹黑他?
然后就听自家小妻子蛮不讲理的哼了哼:“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