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蝶还不懂:“……那我要怎么说?”
“说实话!!”柳意浓骂道,“你蠢不蠢啊!你在人家眼里跟没穿衣服一样!像你这样一句实话没有的,要我也不救你!”
命悬一线,花与蝶很放得开的,一抹脸,推开柳意浓,坐到秦青面前,特别坦白的说:“秦小姐,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您面前说谎,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柳意浓看到这一幕避远了,花与蝶要救自己的命,他不能拦,毕竟也有情份在,还是要给些方便的,再说花与蝶当着外人的面说实话跟当着他的面把自己拔得一干二净是有区别的,他要给花与蝶留面子,就不跟着听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交女朋友。”花与蝶,说实话了。
从头开始说起,“我知道,这是个坏毛病,害人,我以后一定改,多做好事,多积德。苏容的事,是我对不起她。”
他对苏容的真心连二两也没有,苏容之于他,只是又一盘新鲜的菜,一道漂亮的点心。其实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这样,他这辈子唯一真心相对的只有父母,或许还要加上以后他的孩子。连他现在订婚的未婚妻都一样,只是他完成婚姻这个家庭责任的另一个对象。
“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苏容,我愿意补偿她,只要她说出来我能办到的,我都愿意去做。”花与蝶说,“您……能帮帮我吗?我跟她人鬼殊途,让她离开我,好好的,去阴间去投胎,我给她好好发送,做道场,我在她的墓前磕头,她父母以后我都当自己父母看,一定替她好好照顾。”能想的能说的他都想到了也说到了,完了就期待的看秦青。
秦青沉吟片刻,对他道:“你跟苏容的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听话听音,花与蝶喜上眉梢!
“区别只在于当时你的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你们在照你的规则玩。”秦青道,“拳头大是硬道理,这点,不管是苏容还是你交往的其他女人,都没什么好怨言的。”道理只能跟平等地位的人讲,跟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讲道理是脑子进水,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有用的。
花与蝶听出来了,他的脸色变了。
秦青说:“所以,现在是苏容比你强,你就要照着它的规则玩。先撩者贱,打死无怨,你只能受着了。”说罢她就站起身。
花与蝶看她要走就急了,立刻跟着站起来拦住她,“你要见死不救?苏容现在是鬼啊!我是人啊!”鬼要害人,你怎么能不管呢?
柳意浓看到两人似乎有矛盾也赶紧过来了,听到这句,却看到秦青竟然笑了。
“还是那句话,拳头大是硬道理。”秦青笑道,“我的道理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苏容只找你,不害你性命,我就不会管。”据柴容声所说,苏容竟然是想再续前缘跟花与蝶过一辈子的,那她就不做法海了。这回,花与蝶想甩掉苏容可没那么容易了。
花与蝶听到不会害他性命慢了一步,叫秦青走了,他还想再追,柳意浓赶紧拦住他,“你站住!别给脸不要脸!”骂了一句,他也追着秦青走远了。
花与蝶站在原地,心里乱七八糟的。一时为苏容不会害自己性命而庆幸,一时又发愁就算不害命,这么一个东西跟着自己也恶心啊。
柴容声在旁边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心道:不知什么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你活到八十,她跟你到八十,到那时不知能给你生几十个鬼子鬼孙了。
☆、第 277 章 利字摆中间
柳意浓刚进家门,手机又响了。他把秦青送回家后才把花与蝶从黑名单中放出来,开车时不接电话,现在摸出来一看,手机上已经有18通未接电话了。
柳意浓接通笑嘻嘻道:“你从没这么想念我吧?”
花与蝶松了一大口气,还不敢生气,顺着他的话音苦笑道:“哥哥,你是我亲哥,弟弟望穿秋水啊。”
柳意浓一边脱鞋解皮带脱裤子,一边道:“你把人给得罪了,我不得赶紧哄啊,你得罪她没事,人是我朋友,你说我是向你还是向她?”
“应该的应该的。”花与蝶马上道,“咱们什么关系?我还钻过你的裤裆呢。怎么样?秦小姐还生气吗?”
钻裤裆时两人都是十八九,喝醉了赌牌,不能赌钱,就赌别的,当时是另一个人先钻了别人的裤裆,钻完脸色就越来越不好,再醉这也是丢脸的事,借着酒意钻完了,回过味来开始生气了。花与蝶面面俱到,见此就跟主家说了一声(要让人家承他的情),又找上柳意浓商量了一下,假装输了一回,钻了柳意浓的裤裆。
柳意浓有点侠义之气,这在朋友中间是出名的,爱仗义,所以找上他不丢人,也不必怕日后被他笑话。
柳意浓也真是不能就这么甩下人不管,叹了口气道:“人家生什么气?你是不了解她。”
“懂,懂,是我这事办得没品,不怪人家看不上。”花与蝶说。
“你知道就行。”柳意浓语重心长的说,“那还是个女孩子,对吧?”女孩子,感同身受不意外。
“你多帮我说说好话。”花与蝶道,“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对吧?那毕竟是个鬼啊,天天跟着我,我这睡都睡不着了。”
柳意浓仰头想了想,不敢把话说死,“我跟你说,我还真没多大把握。我跟秦小姐认识也有一二年了,她是个什么人我清楚,不是拿话能说动的。”虽说人家心软,可也要看在什么事上。
“别的呢?就没别的办法?”花与蝶问。事在人为嘛。
柳意浓一听就懂了,冷笑,“你不怕死就去啊。我告诉你,人家要你的命,cia都查不出来!”
花与蝶笑:“哟,战略武器啊。”什么样人站他们面前,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还就不信拿秦青没办法,她不行,父母呢?朋友呢?要一个人就范的办法多了。
“要不你试试?”柳意浓笑了。
这话说的有火药味了。花与蝶懂了,他要想对秦青用手段,柳意浓能先撕了他,他就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不敢不敢。那你就不管兄弟我了?”
“……谁说不管了?”柳意浓叹了口气,“再等等吧,我也要找找机会。,反正那也算是你女人,就是死了也爱你爱得不得了,你不担着谁担着?”
“我担。别让我担太久啊。”花与蝶道。
挂了这个电话后,柳意浓就光明正大的把花与蝶跟他那个鬼老婆的事抛到了脑后。
反正有个鬼老婆的不是他,何况他也认为花与蝶确实该受些教训——在他跟马文才联络时,两人拿花与蝶的事哈哈大笑了一通,令重病后沉郁难解的马文才难得开怀几许。
“最近情况怎么样?”柳意浓问。
“不算好也不算坏。”马文才耸耸肩,“好消息是,如果它不转移,最坏也是瘫在床上,到时我就请二十个漂亮小护士照顾我,都穿超短裙,给我倒尿袋时都要把腰弯到底。”
柳意浓心里苦涩,笑了几声说:“还可以让她们按摩。”
“对,据说我有很大机会保留那个地方的神经反射。”也就是说,就算他瘫了,该起立还是会起立,不过感觉可能大不相同,那个德国医生一点也不严肃的对他说“会真诚怀疑是只松鼠钻到了你的被子里而掀开被子”,他做了个动作,然后模仿旁边床的病人、清洁人员和护士的震惊状,其中一个还打了911(因为性骚扰),最后他自己狂笑起来。
马文才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想想就很悲惨好吗?起立了他却没感觉,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接着德国医生又安慰他,他还是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的。
马文才死气沉沉一张脸,顺着他的话说:“您的意思是请我老婆自己爬上来动吗?我还可以顺便喝杯咖啡帮她喊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