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_203(1 / 2)
柳至秦想了想,“男孩,哭声……我现在越来越倾向‘报复’这一动机了。”
“报复是最说得通的。”花崇点头,看了看时间,“还早,去一趟镇里怎么样?”
洛观村受禹丰镇管辖,两地之间如今道路畅通,开车只需半个小时。
柳至秦问:“先去医院会一会钱勇,再去找钱盼子聊聊?”
花崇笑,“我们太有默契了。”
钱勇已快油尽灯枯,明明才五十岁出头,已像风烛残年的老人。钱锋江没给他用最好的药,也不愿意将他送去市里的大医院,就这么慢慢熬着,平时很少来探望,只请了一个中年护工照料。
从某种意义上说,钱锋江是在报复父亲当年的偏袒。
钱勇说话很困难,听说警方决定重查钱毛江的案子,浑浊的眼中突然有了光芒,眼泪难以抑制地从眼角滑出。
他痴痴地望着花崇,挣扎着坐起来,竭尽所能道:“谢,谢谢你们。”
花崇有一瞬的错愕。
五个受害人,五个家庭,唯有钱勇是真心盼着他们的到来。唯有这个行将就木的人,渴望查出杀害儿子的真凶。
“我对不起毛江,也对不起锋江和闯江。”或许是人之将死,其心也透,其言也真,钱勇艰难地说道:“是我害了毛江,如果我好好管束他,在他第一次犯错时,就狠心纠正,他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不会被人报复杀害。”
花崇温声问:“你认为钱毛江是被人报复?”
“只可能是被报复。”钱勇不住地摇头,“他得罪了太多人,连家里两个弟弟都恨他,也恨我。”
钱勇情况糟糕,不宜说太多的话,但此时若是不问,今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柳至秦道:“除了卢娇娇,钱猛虎,张米,你还怀疑过其他人吗?”
钱勇沉默良久,苦涩地说:“我怀疑所有被毛江欺凌过的人,但是我没有证据,警察说,他们是无辜的,村里很多人背地里说,毛江活该。他的确做了错事,但就一定得死吗?他没有害人性命,他才14岁啊!”
因为太过悲伤,钱勇开始剧烈发抖,放在床头的医疗仪器出发短促的提示音。护士赶到,花崇和柳至秦退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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