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演得厉害。”时溪咬着吸管,猛吸了一口,说,“放心,叶肆暂时还死不了。”
如果他想死,谁也拦不住。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你什么时候空了过来看看新设备。”
“等我高考完吧。”时溪说。
“高考那点事情,哪儿难得住你。”
和他聊着。
时溪抬头看还有几站的时候,发现坐过了三站地。
“不聊了,我坐过站了。”说完就挂断通话,猛地把牛奶都吸光了,然后在站点下车。
往另一侧的回头的地铁线路走去。
看着上边悬挂的显示屏,先是下一趟地铁还有三分钟到站,时溪把手中喝光的牛奶盒捏了捏,丢进了垃圾桶。
“咣当——”
“咣当——”
垃圾桶同时响起的两声。
时溪的对面,和时溪同时扔垃圾的男生,同样的校服。
他染着一头黄毛,厚重的刘海遮掩住额头,左边眼角处一大块的青紫,脸颊有擦伤,伤口简单处理过,还染着微黄的药水。
是时溪同班的陈子骕。
陈子骕的家境很好,但他父母奉行男儿穷养,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十分有限,所以他出门都是地铁、公交、自行车。
他扔了垃圾之后,双手插在衣兜里,看着对面的漂亮女生。
“时溪?你怎么在这里?”
时溪抬眸看了看他,说:“路过。”
“是逃课去打架了吧。”陈子骕单肩背着书包,歪斜的站着,抖着腿。
他见到过她一人单挑旭阳高中的学生;也见过她在学校后边踩着用毒蛇捉弄她的人;还见过她晚上打碎脚边的酒瓶子,握着锋利的残渣对着调戏她的醉汉。
班里不少人都对她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