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状况确实如叶肆说的很糟糕。
已经是油尽灯枯。
时溪收回手,掩下眸子里的情绪,看叶母将插好的花又一个劲儿的全都倒出来,然后重新说着她插花的想法。
她插着花,突然就慌了起来,从桌上的花枝里翻找,说:“满天星呢?我的满天星呢?文博送我的满天星呢?文博最喜欢送我漫天星了……”
她的话语中,渐渐的离不开一个叫“文博”的名字。
越说越激动,桌上的花枝被她给甩下桌面,然后执着的握着一枝花在桌面上一遍一遍的写着那两个字。
主治医生过来劝说她,她的情绪却越发的激动,拿手上的花枝不住的扎医生。
即便那是塑料的,但是用力扎也疼得医生直倒吸气,两名护士有技巧的控制住叶母,她挣扎着尖叫着,用力的把自己的头撞在桌面上。
再也没有刚刚一副岁月静好的平和状态。
她似乎才注意到面前的时溪,开始用那双疯狂得有些充血的眼睛瞪着她,嘶吼着尖声道:“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去死,都给我去死,哈哈哈……”
她张嘴想要咬时溪,但因为被控制着咬不到,所以开始咬自己和身边的护士。
护士训练有度的捏住她的嘴,不让她伤害自己。
时溪看着叶母,眸子里浮现太多的情绪。
“吓着了?”叶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
时溪收起眸底的情绪,抬眸看着叶肆,说:“我没事。”
叶母看到叶肆,眸子疯狂的神色似乎有些清明,又似乎更加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