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蜷缩在床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还是忍不住的去想,他万一嫌弃她,不来了怎么办,一想就忍不住哭。她平时不爱哭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他就犯矫情。
深呼吸平稳心情,盯着窗户外的夜色,放空大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江瑾洲刚上直升飞机,就接到回电,越听眉头锁的越紧,绷着一张脸挂掉电话。
赵宇坐在他旁边,嘴角笑意更深,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怎么,小娇妻跑没影了?”
“直接去秋山卫生院。”
江瑾洲对着前面的驾驶员大声说,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声音都有些发抖。
“怎么了这是?”
赵宇一听去医院,皱了皱眉,也不再开玩笑,坐直身子看他。
“先兆流产。”
江瑾洲心里发慌,怪他患得患失,把避孕药换成助孕药,一想到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和她宫交,就胆战心惊,是他不好。
“啊?!操!开快点!”
赵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江瑾洲紧赶慢赶的赶到秋山卫生院时,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站在病房前,推门的手都颤抖,门刚推开,就看到床上缩着的一团身影,只露出了半个脑袋。
大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她睡的很不安稳,小脸惨白,眉头还皱着,眼睫毛上还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刚睡过去没多会。
大手覆上她的脸,轻轻的摩挲,满心满眼的心疼。
钱朵朵睡梦中感觉脸上一凉,一睁开眼就看到江瑾洲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以为是在做梦,又闭上眼,隔了一会再睁开,他还在。
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间抽噎,“瑾洲,呜呜呜,我好想你呀。”
“多多,我来晚了,对不起。”
江瑾洲声音都有些哽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好怕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钱朵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我不好。”
江瑾洲直起身子,坐在床上,把人抱进怀里,一只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反复摩挲,“别哭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嗯?”
钱朵朵吸着鼻子,红着眼仰头看他,“瑾洲,我,我家里…”
简要的说着,越说越委屈,趴在他怀里带着哭腔控诉。后面说着说着,心情就平复了,只说到她被推倒差点流产的时候才有了情绪起伏。
江瑾洲心里波涛汹涌,舌尖顶了顶上颚,亲了亲她的脑袋,下床给她穿鞋“我们先回家,都交给我处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