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笑,脸上有些释然有些苦涩道:“大家都好,云大哥你也好。”
云涯笑骂:“傻丫头。”
夏暖跟着嘻嘻哈哈笑,抬手却抚着心,暗暗想,当然不一样,云涯的好已经让她产生了痴妄,让她求不得又让她舍不得,欢喜不得又难过不得。
这种情愫,俗称,喜欢。
这种时候遇到云涯,真是让夏暖又感谢上天又恨上天。
往前行一段,有打斗声传来,云涯和夏暖脸色一变,云涯双臂再也不顾兀自拢紧了夏暖,打马往前去,他在夏暖耳边道:“别怕,有我。”
夏暖:“恩。”
远远看到一行人纠缠打斗,云涯一眼就看到了水千,还未行进,一枚暗器破空冲着面门而来,云涯带着夏暖一侧身躲过,越发搂紧了夏暖。再往前,不知从哪颗树上跳下一人,举着刀就冲着他们飞来。
夏暖眼看那把刀越来越近,心也崩着,身侧云涯的手甩出,夏暖看着一枚黑色的暗器直直嵌入来人的喉头直至消失踪迹,下一刻,鲜血喷涌。
夏暖还没回神云涯抱着她起身就飘离了马背,还不忘借着那人来势在来者背上足尖轻点,尸身轰然落入尘土中。
云涯到了后方,前方局势在水千洵青和柏林的控制中渐渐对他们有利,他并不上前,而前来刺杀他的人均是暗器锁喉致死。夏暖想看,云涯则是紧紧将她抱着,一手捂着她的眼,并不让她见着。
突然冒出个白衣男人,身法诡异,几步上前就将柏林护着的车心拿下,手呈钩状锁住车心的喉头,云涯蹙眉。
“别打了,回来。”那人开口道。
他带的人渐渐回退到他身后,而他们这方顾及车心也不敢大动作,柏林目眦欲裂,银牙咬碎狠狠看着白衣男人。
云涯细细打量这一伙人,皆是梳着辫子,穿衣也不是中原的打扮,像是南疆的外来人。
“你要干什么,先放人,有话好说。”柏林道。
白衣男子长得坚毅俊朗,身形一看就是练家子,柏林和他匆匆交手,对方身法诡异,心里底气更是不足。
白衣男子觑他一眼,道:“你们这群人武功有好有坏的,谁是张竹的徒弟?”
水千和云涯头一大,云涯上前,还是拢着夏暖,并不遮她的眼,手下力道却半点不放松,站在水千身旁,两人对视一眼,云涯才慢慢开口:“张竹正是家师。”
白衣男人蹙眉打量他一圈,嘲道:“张竹长得那么端正,徒弟却像是个娘们。”
夏暖被这话气了气,云涯却不觉得怎样,道:“阁下手中可是我大夏的郡主,阁下可悠着点儿。”
白衣人好笑,指了指夏暖道:“我手中是郡主,你怀里是谁?”
云涯道:“自然也是贵人。”
白衣人摸着下巴,道:“你们不是要我放了她吗,用你怀里的人换怎么样?”
云涯轻笑,柏林心一哽,云涯开口:“那还是算了。”
白衣人手一紧,车心难受低沉呜了一声:“不怕我立即杀了她?”
“你敢!”柏林怒吼。
白衣人手又紧一分,车心脸色发红,柏林握拳骨节声响,却半分不敢动作。
云涯倒是轻松:“那奉劝阁下赶紧的,杀完人还要立刻跑出我中原才好,否则现在杀不了你身后的追兵倒是断不会少。也不知道阁下有没有本事跨过大半个中原回到故土?”
白衣人听完笑着松了手:“你倒是有趣些。”
云涯耸耸肩道:“家师一生痴迷武学,生性木讷,也不知怎的惹了阁下?”
白衣人脸色烦躁:“哼,生性木讷个屁,既然你是他徒弟,不如与我打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人,怎样?”
云涯吸口气,夏暖心跳的急促,愣愣看着云涯。
只见云涯吐气半挑着唇角挑衅笑着道:“好啊。”
“不过口说无凭,你我双方的人马各退五十步,你我还有郡主留在此处,可好?”云涯又道。
白衣男子啐道:“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云涯摊手:“这还不不简单,打晕就是。”
白衣男子:“可。”
车心:……
水千:……
柏林:……
白衣人将车心打晕,双方人马往后退去,云涯将夏暖交给水千,夏暖怔怔抬头看着云涯,云涯冲她微微笑,摸了摸她额发低声道:“没事,一会就好了。”
夏暖想说些什么,却被水千拽着走了,洵青丝毫不敢大意也护在夏暖身边。走到云涯马身边,水千取过剑,拔出一把投掷上前道:“堂主,剑。”
云涯在剑擦身而过之际握住,稳稳当当拿起。
白衣人将车心随手一推,扔在树下,慢慢解开缠在腰上的鞭子,起势怪异,两人静静看着对方,都没有动作。
夏暖被水千护着,却看着前方,一手捂着心口,一边问:“云大哥,能赢吗?”
水千素来实话实说:“不好说,来人可能来自南疆,路数不一样。”
夏暖的心沉了沉。
过了片刻,水千对洵青道:“我们这儿就近这一匹马,待会儿若是堂主出事了,你先带着郡主下山走,我们断后,其余的,你知道怎么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