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看着他们行远。
脑中却想着,是谁开玩笑说的那句话。
这一想头就有些晕,忙用手支着石凳深吸气,不再去想。
缓过来的时候,但见花远有些焦急的唤她。
夏暖脸色较之前隐隐苍白几分,尴尬笑了笑,道:“想起以前那些事就有些没个度。”
花远见她气色一霎落了下去,心里犯嘀咕,怕出事,便让她和他一道回家用午饭,再不提带人去酒楼的话头。
走到半路,夏暖扁嘴道:“手疼。”
花远顾不得许多将她手翻过来,见着掌心蹭破了皮,浅薄血色有些凝固。
花远泪目:“郡主你这是,怎么弄得?”
夏暖迷糊道:“好像方才在石凳上蹭了一下,当时不疼的。”
花远:qaq
很好,青梅不理他,回去了,师父该罚他了,嘤嘤嘤。
花远将夏暖带回去,绕到他院子外面,让夏暖在一处回廊转角坐着,他跑着去拿外伤的药去。夏暖坐着,望着天,耳际听得衣角摩拭声,她看过去。
隐约是隔了几间房传来的,夏暖缓缓走过去。
她站在窗外,便是见得个月白衣背影,手中朝着墙一枚一枚投掷着什么。
她心头一紧,喉头滚动。慢慢调转步伐。
眉如刀裁,目光带寒,菲薄红唇紧抿,鼻梁挺直。
左眼角下烫一点红。
夏暖咬唇,闭眼,过了阵又缓缓睁开。
梦中未有的画面都铺开了,那眉那唇,正是这样长着。
指尖修长,携带黑色安器,往墙上靶子掷去,颗颗都正中红心没入一半。
这是间兵器室。
夏暖缓慢一步一步,走到能窥见他全貌处,偶有闭眼,也算是顺遂。
看遍后,夏暖脑子疼的厉害,还能想着,果然,是一副桃花相。
夏暖身子晃了晃,踩中根枯枝,发出轻微的声音。
登时云涯一转身,一枚暗器飞出,待看清来人吓得差点失心。
想也不想第二枚暗器运内力十足,将第一枚快速打落。
不过一霎,云涯额上吓出一层冷汗来。
不由带了点儿怒:“怎么不出声?!”
夏暖直直看着他,道:“我看清你了。”
夏暖咬唇越厉害,结巴道:“阿、阿云。”
那点子怒又被心疼冲散。
云涯心里骂声娘。
上前几步,指尖掰着夏暖的下唇,道:“快放开,要被你咬破了。”
夏暖:“哦。”
乖顺得也让人心疼。
唇被她咬得血色尽失,脸上气色也不好。
云涯:“你、你怎么这么倔!”
夏暖张张嘴,半晌:“大概是像爹。”
云涯哭笑不得。
“疼不死你!”他伸手薅一把夏暖额发,却舍不得遮她眼睛了。
夏暖呆呆道:“疼。”
又觉得说的没对,加了句:“头还好,手疼。”
云涯快速将她手翻过来,本来凝结了的血迹,方才夏暖紧紧攥着拳头又出了点儿血。他还没碰到,夏暖倒是委屈得扁嘴巴。
云涯气急败坏:“这是哪儿弄得?!”
夏暖:“刚才头疼得忘了。”
云涯:……
“郡主、郡……”走过来的花远霎时哑了。
云涯见他手中拿了个外伤药,皮笑肉不笑道:“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