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启唇,几番开阖,只睁圆眼看着他。
#炒鸡大河蟹#
花远早早就醒了,练过功,要去找云涯。
转到院落中就见着自家师父独坐在树下石凳,却不见剪花枝。
花远走过去,发现云涯连发都没有束,只坐着,衣裳穿的倒是规整。
云涯听到他脚步声,抬目扫他一眼,待到两人相距四步左右,道:“停下。”
花远:“师父,你坐在此处……”
云涯咬唇,歪头,神色晦涩莫辨。
只道:“我去南夜阑那处一趟,等……等郡主醒了,她要什么你都给她。
“别让她出门。”又加了句。
花远疑惑。
云涯起身振衣,走过他身边。
花远顿时双眼微睁。
踏云楼人皆会用毒,自小对气味就比寻常人敏感。
云涯身上带了淡淡的脂粉味,但对花远而言,却极易分辨。
云涯洗浴惯用除秽的药草,如今……
再一想到那句等郡主醒了……
花远脑中只浮现三个字,禽兽啊~
云涯随意束好发,往床头看一眼,夏暖还睡着,露出的肩背处皆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云涯扶额。
蠢啊!为什么会这样!
差点就忍不住又给自己一个巴掌。
夏暖醒来已经快午时,整个人尚是懵懂。
抬头一看,昨夜的点滴翻涌,瞬间红了面皮。
床头放了几套她的衣服,还有套云涯的,夏暖扯了他的那件随意裹在身上,松垮垮的。
起身环视四周,她尚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
陈设简单,或者可以说上一声简陋。
没有桌椅,只在一侧有些箱子,镜子也没有一面,好在有个衣柜。
夏暖没想到,云涯一声不吭住了下来。
床脚有个紫檀木匣子,木身光亮。
夏暖打开,搭扣处锈迹斑驳,可见他很少开启。
她默然。
半晌叹气又将匣子关上。
夏暖已然猜到这屋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身子酸乏,夏暖选了件曲裾,慢慢穿好,掀开门出去的那刻,阳光有些刺目。
花远等久了,忙不殊上前。
面对面的那刻,花远内心仰天长叹,这哪里是禽兽啊!
禽兽不如啊!
夏暖见他目光粘滞在她脖颈,不好意思拿手遮了遮。
花远圆滑领会意图,只问:“郡主您中午要吃些什么啊?青娘让我来问问。”
夏暖稍解尴尬。
舔唇道:“都可以。”声音沙哑干涩。
花远:禽兽不如啊啊啊!
夏暖问:“阿云,去哪里了呢?”
花远一噎,垂目道:“师父说去找南姑姑了。”
夏暖点头,缓步走近了主屋。
用过午饭,花远想着云涯说不让夏暖出门,便拉着夏暖在桃花树下煮茶。
整好夏暖也存了一肚子疑惑。
夏暖浅浅尝一口茶水,道:“他、你师父手上,是不是有两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