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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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王府搜出来的厌胜之物都是埋在地下的,根据包裹它们的布料被泥土污染的程度,明显已经埋了有一段时间了,想要追查出是何人在何时埋下的怕是有难度。

“幸好殿下平日繁忙,不常在王府歇息,不然日夜侵染其中,就算是龙气护体,只怕……”三公主面做后怕状,忧心忡忡地说道。

席和瑛记恨自己的爵位比席和颂矮了一级,也连带着厌恶这座郡王府,所以搬出东宫之后一直都宿在明庆府上,若不是今日大婚,他仍不会踏进这座府邸的门槛。

“明庆府戒备森严,下咒之人想必是看中了郡王府管理松散,才将咒物藏于此处,毕竟这里才是入了册的郡王府邸,郡王殿下总会回来的。”南宫世禹也点了点头。

“只有郡王殿下回来是不够的。”那掀起了这一场轩然大.波的乐师隅失摇了摇头,再次没大没小地插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魏青山皱了皱眉,问道。

隅失躬身,向众人报了自己名字和在乐坊的职务。

“那你又为何对厌胜之术这般了解?”

隅失轻抿下唇,似是犹豫了片刻才答道:“家中有长辈是风水先生,小人自幼耳濡目染,故而学了两招罢了。”

“你刚才说,只有殿下回来是不够的,又是什么意思?”三公主将话题重新拉回到巫术上来。

“此阵的法术虽强,但是持续时间有限,布阵的人不能确保殿下何时回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布阵时留下最后一步,等待一个他与殿下同时出现在郡王府的机会,再触发此阵法。”隅失答道。

“这个时机,便是郡王爷大婚了。”南宫世禹点头。

席和瑛低头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的南宫秀,三公主的计划南宫世禹是不知情的,然而南宫秀昏倒以后,他注意到他的老岳父连半点关心都没露出来过。

他想到自己那对冷漠的父皇和偏心的母后,突然对南宫秀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怜悯来,于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可以躺的更舒服一些。

“所以那布阵之人,现在应当就在厅中了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出此人?”三公主沉吟着,将藏在袖中的五指攥紧,用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掩住了计划即将得逞的喜形于色。

“鬼神之说根本不可信,三公主莫要被他蒙骗了。”魏青山声音低沉,说罢他向席和瑛躬身一揖,“殿下,这个隅失在殿下大婚之日装神弄鬼,心怀莫测,郡王妃晕倒的真正原因也尚不得而知,微臣恳请将他押送大理寺审理。”

“魏大人这么着急将人带走是做什么?”席和瑛还未开口,南宫世禹便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看这位隅乐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倒也不妨再听听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魏青山目光飞快地在众宾客脸上一一扫过,与女眷们看热闹的兴致勃勃相反,男人们的表情都微微有些严肃,尤其豫王一派的朝臣们,严肃中还透露出几分警惕。

继而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隅失继续说下去。

顶着魏青山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和众宾客各异的神态,隅失依然维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神态自若地闭目掐了一会儿手指,再睁开眼睛时,右手也跟着眼皮一起抬起,四指握拳,食指向人群中指了过去。

“你在说本宫?!”感受到众宾客们投来的目光,三公主猛地站起身子,向隅失惊怒道。

“你是说,做法的人是三公主?”南宫世禹一时也有些惊诧。

巫蛊之说他也是从来不信的,只是经验告诉他今天这一出针对的应该是豫王派的人,所以才那么积极的支持隅失,但是三公主……

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站队了席和瑛的。

隅失点了点头。

“满口胡言!你有什么证据!”三公主定了定神,尖声质问道。

“如果三公主殿下准许搜身,很快便能一见分晓。”隅失淡定地答道。

三公主不傻,当隅失指认的不是原定计划中的豫王而是她时,她便清楚那叫隅失的乐师早已被买通,她是被周信鸿乃至豫王给反套路了。

而就在刚才,周信鸿还送了她一个精致的小香囊,现在就被她大大方方地挂在了腰间。

那个香囊里,想必就是之前她给豫王准备的“证据”。

她恶狠狠地向周信鸿的方向瞪了一眼,却发现周信鸿正单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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