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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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独倾的调理下,席和颂受过伤的膝盖已经渐渐可以着力,就算没有拐杖,行走也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异。

不过花独倾时常提醒他不要过多的用力,因此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到哪里都拄着拐杖。

而今日施过针之后,花独倾仰面倚在椅背上,捂着胸口歇了半响,终于喜气洋洋地下了新的医嘱,让席和颂以后多运动。

“殿下的膝盖筋骨已经完全恢复,所以还觉得有些晦涩,是长时间没活动过的缘故。”他用手帕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滴,“恭喜殿下。”

说罢他觑了觑席和颂的神色,又十分无所谓地扬扬眉梢:“殿下这次针今天不施,就得再多拖两个月、多扎十八次针才能痊愈,倒时累的还不都是我。”

席和颂闻言,立刻便从善如流地将一车轱辘的感谢话都咽了回去,笑道:“等花兄伤愈之后,我请你喝酒。”

有些人,你永远都不必跟他说一个“谢”字。

说了反而生分。

“不醉不归?”花独倾再次扬扬眉梢。

豫王一向很少饮酒,他认为酒喝多了,人会变得迟钝。

“是,不醉不归。”席和颂眸中绽出一点笑意,微笑着允诺道。

“花神医要你多运动,我们下去溜达溜达。”回程的马车驶过一家杂货铺时,秦素北突然开口说道。

“听你的。”席和颂眉心一动,抄起自己的拐杖,跟她一起跳下了马车。

他并不想将自己不瘸了的消息这么早昭告天下,所以只要有外人在场,肯定还是拄着拐杖,起不到运动的效果。

这点秦素北也是知道的,所以“运动”只可能是她的一个托词。

他又看秦素北眼尾藏着一点点得意,料想她肯定是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庆祝他腿伤痊愈的。

这样想着,他微微抿了抿唇角,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和秦素北一起走进了那家杂货铺。

铺子不大,一些日用品摆的满满当当,秦素北在铺内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盛伞的伞桶上。

桶里放了十几把伞,伞面的底色和花纹都不尽相同,秦素北立在伞桶前,将它们一柄一柄轮流撑开观摩着,时不时还要问问席和颂的意见,就像是真的打算买把伞的模样。

席和颂心里还惦记着惊喜,见状有点想提醒她情人间不可以送伞,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秦素北已经挑好了一柄青灰色木兰花图案的油纸伞,向店铺老板询问起价钱来。

柜台后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闻言笑眯眯地答道:“三十六文。”

秦素北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银裸子递了过去。

至此,一切都极正常。

直到秦素北递银子的手突然悬停在半空,另一只持伞的手后肘端起,以伞为剑,向那老板刺了过去。

她的招式又快又准又狠,那老板惊愕之余,反应却也十分敏捷,转瞬间便避开了她这一击,竟也是个高手。

席和颂甫一踏进铺里,就察觉到店老板是个练家子,故而相比起老板的身手,更另他惊讶的,其实是秦素北为何要突然动武。

而另一边,秦素北一击不中,便施展还不甚熟练的轻功,纵身一跃躲到了席和颂身后,然后一掌将他推了出去:“运动运动。”

“……哦。”席和颂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知道秦素北不是无缘无故砸人场子的人,当下也不手软,十几招之后,便将那店铺老板逼到了角落里。

那店铺老板避无可避,只好以破釜沉舟之势,与席和颂硬拼内力,最后被他一掌拍到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秦素北再次箭步上前,刚挑的油纸伞哗地撑开,严严实实挡住了那一口血,没有弄脏席和颂与她的衣裳。

“小姑奶奶,这到底怎么回事?”席和颂从货架上拿了一捆绳子,将店铺老板捆上,这才转头向秦素北问道。

他已经注意到,自秦素北出手之后,这店铺老板面上表情从最初的诧异到狠戾到现下被俘后的惊慌,却始终不见疑惑。

可见他们与他之间还真不是毫无渊源,至少这店铺老板,就很心知肚明自己为什么被揍了。

“你不是一直在找,周信鸿在京城布了多少眼线?”秦素北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她用下巴点了点那店老板,“他叫白衫,是个为周信鸿招揽耳目的皮条客。”

“你找到的?”席和颂眼睛一亮,惊喜道。

“那是。”秦素北翘了翘不存在的尾巴,示意他可以多夸几句。

以前还拉扯着孩子们在浮生阁老宅喝西北风时,她就听说过白衫这个人了。

他以前混过帮派,后来在帮派内乱时站错了队被扫地出门,从此便混迹于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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