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完工了一段时间,他原打算过段时间带她来看的,但还是迟了。
他们似乎总在错过。
这些天,他住在这幢房子,好像看到了他们在这里生活的模样。
早上他会送她出门上班,傍晚下班后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猫趴在她的腿上,睡得香甜,他在厨房里为她做饭,有时她会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撒娇说她饿了,催他做得快一些。
深夜的卧室里,他们会做所有亲密的事,吱呀作响的床,连头顶上的灯也在摇晃,汗流浃背时,他会听见她压抑的低吟和喘息,灯光下缠绕的双腿,他会亲吻她身体的每个角落,以最虔诚的姿态。
他要让她忘记此前所有性/爱的感受,只记得他带给她的欢愉……
他要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在想象中,薛裴仰着头释放了出来。
——
三月的第一天,周时御终于见到了薛裴。
那天正好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他原以为薛裴不会来了,所以当他在楼下看见薛裴的车时,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担忧了这么久,这下见到他了,他竟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薛裴仍旧是那么人模狗样,西装挺括,笑容迷人,一走进会议室,合作方的眼睛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会议比想象中要顺利,周时御不禁感慨,果然这张脸就是最好的杀器。
当晚,周时御硬拉着他去喝酒,说要庆祝他涅槃重生。
他也是前段时间才得知朱依依有对象了,而且还是陈宴理,他吓了一跳,他不敢想象薛裴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暗自祈祷最好薛裴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但从他打不通薛裴电话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完了。
不过现在看薛裴这状态,应该没什么事,想来应该是自己想通了。
这么想着,他试探地提起朱依依的名字,下一秒,薛裴的脸色瞬时就变了。
果然,这个名字是禁忌。
情绪是在顷刻间瓦解的,眸中的笑意消退,握着酒杯的手力度骤然收紧,他沉默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眼神迷离。
桌面的酒都被清空,薛裴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开始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他说,这么多天,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但是怎么都等不到。
他说,这是他作茧自缚,这是他的报应。
说到最后,薛裴眼尾红了。
这是第一次,周时御看到薛裴流泪。
他的心都狠狠地抽了抽。
那么自信傲慢的一个人,竟然会在公众场所失态。
他好像终于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爱。
他庆幸自己没经历过这么深刻的爱情。
送薛裴回家的路上,周时御打开了车窗,风从外面灌了进来,酒意渐渐散去。
一时间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如胶片在脑海中闪回。
“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以前的薛裴。”
“不过说起来,她也只是谈了男朋友,既然未婚夫都能被你搅黄,这算什么,你别灰心,趁他们感情还不牢固,你要抓紧时间,以后别浪费时间喝酒了。”
在薛裴的感染下,周时御也渐渐变得没有道德感,开始给他出谋划策。
说到这时,助理从后视镜回头看了眼,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薛裴:“但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他。”
薛裴的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承认这一点,对他来说很艰难。
周时御沉默了。
轿车停在十字路口,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牵着手从马路中间走过,女孩手上拿着一个热气球。
薛裴像是终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时御,我想好了。”
“什么?”
薛裴的声音融进了风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作者有话说:
卡文了,先更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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