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在自家地盘上让外人欺负了,确实活着挺丢人的。”
阮蛮蛮见衙役们面带不善的,往这边走来了。刚才盼着他们能主持公道的那股冲动,瞬间被打压了下去。
“就是你俩吃饭不给钱,还想着在西楚的地盘上撒野?”
苏祁尧将阮蛮蛮挡在身后,“你们说话办事不讲究证据,不正是在西楚的国法上撒野吗?”
衙役们没有想到苏祁尧竟然会这么胆大包天,敢在他们面前叫战,纷纷愣了几秒钟后,才拉着长鼻说道,“嗯!确实,他确实有撒野的胆量。”
“多少年了,我都多少年没有听说这么嚣张的口气了?”
衙役们的意图很明确,就是想偏袒着掌柜的,阮蛮蛮有些担心苏祁尧。
苏祁尧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叫她放心。
“小子,你没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吗?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外来的难民,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嚣张?”
“还国法,我就说的话就是国法!”
衙役想推苏祁尧的肩膀,只可惜他动作太慢了,苏祁尧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衙役一时没有防备,往前踉跄着栽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啃泥,还是苏祁尧及时抬脚接住了他。
虽说这摔跤躲开了,但威风没有抖起来,还让人救了一把,这比当众趴在地上闹个满脸灰土,还要丢人难堪。
“你……你敢暗害我?!敢对朝廷的人动手?好啊小子,今儿不拿下你,就对不起老子穿的这身衣服!”衙役恼羞成怒,拔刀就要砍向苏祁尧。
“夫君小心。”
明晃晃的大刀砍过来,差点就切到了苏祁尧的面门。
苏祁尧也不还手,每每给他们留出破绽,之后又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衙役们终于觉察出自己被耍了。
“好小子,你他娘的有胆量。你最好是别让我抓到了,要不然我非得把你大卸八块!”
衙役们咬着牙的下狠话,他们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儿,将阮蛮蛮和苏祁尧圈在了中央。这样一来,只要他们同时出手,两人是插翅难逃。
“哼,小子,你就等着被老子活刮吧!”
苏祁尧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衫,“是吗?”
苏祁尧的话刚落地,在人群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锣声,和肃清街道的喊叫声。
“都干什么呢?别挤在这里,没看到钟大人来了吗?”
阮蛮蛮欣喜,刚刚在打斗的时候,苏祁尧故意放水,猜测着他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着钟大人来。
如今,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民女有冤要伸,还请钟大人为民做主,还我夫君一个清白。”
“有什么冤屈,去衙门里击鼓鸣冤。钟大人有朝廷要事急办,别挡着不退下,要以妨碍朝廷办事,将你拿下了。”
负责通路肃清的衙役,拔出刀来,挥着泛着寒光的刀刃,威胁着挤满街头的百姓。等他走到阮蛮蛮面前时,更是透着股子极度的不耐烦。
那几个围攻阮蛮蛮和苏祁尧的人,见势忙把刀收起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脸,跑上前去解释道,
“王哥,这俩刁民吃饭不给钱,还挑衅我们哥几个,这不是正要把他们送到衙门里去好好审审。”
“带走带走,赶紧带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屁大点事儿也敢惊扰了钟大人,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放肆!”
苏祁尧突然开腔呵斥,周围的人们几乎全都被他吓愣住了。
“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足以让你下大牢,饱受刑法之苦!”
“你,你吓唬谁呢?”肃清街道的衙役忽然不会说话了。
“我可不是吓唬谁。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钟大人公正无私,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苏祁尧凝眸,看着渐渐逼近的轿子,如鸷鸟那样尖利。
“这里都要出人命了,你竟然说是小事,还提及到会惊扰了钟大人,这不是故意陷害大人,让人命案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到时候落得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吗?!”
“怎么回事?有命案发生,也不及时通报。”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屹立在了人群中。
严苛的训斥声,颇有几分古板的老气味道。阮蛮蛮幻想着,这里面坐着的钟大人,应该是个留着山羊胡须,面色威严,宛如教书先生那样一板一眼的严厉人。
谁知道,帘子被掀起来的那一刻,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哪怕穿着官服都有种仙风飘逸的感觉。
这……就是钟大人?
阮蛮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要说这钟大人是成了仙的高人,她还能认同。说是做官的,一点官场上的气息都没有。
“就是你俩要告状?”钟大人走到苏祁尧面前时,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吓。
哪怕只是一瞬间,还是被苏祁尧给捕捉到了。
钟大人的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在苏祁尧的身上。
苏祁尧同样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将眼前的这位钟大人仔仔细细的观测了遍。
“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