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她说的那样,确实是逃不出去了。但是让她坐以待毙,阮蛮蛮做不到!
“上妆,换衣。”
女人见阮蛮蛮双眸紧闭,伸展开的胳膊等着她伺候。那姿态,就像是在使唤下人。
轻蔑的脸上,立马被愤怒占领了,女人怒了。
“你敢使唤我?!”
阮蛮蛮冷声喝道,“耽误了吉时,你担待的起吗?”
“你!”女人目光狞恶,握在剑柄上的手紧了又紧。她眯着眼睛瞪了阮蛮蛮半响,最后不得不咬着银牙为她换了装。
阮蛮蛮就像是个木偶人,没有任何表情,由别人盖上喜帕后,搀扶着往外走去。
“山主,她来了。”
听到山主二字,阮蛮蛮那双空洞的眼眸,立刻‘复活’了。
“你去外面看看他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沙哑的破锣嗓音传入阮蛮蛮的耳中,好似拉锯一样,刺耳得头皮发麻。
阮蛮蛮没想到山主会这么快出现了,她还以为等会儿在拜堂的时候,才有机会接触到。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那是不是说……
“别紧张,等会儿拜完堂,我们就是交心交身的夫妻了。”
阮蛮蛮忍住了恶心,咬唇不说话。
“我这人,对自己人特别好。只要别背叛我,不论是谁提出来的要求,基本上我都会满足。”
“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或是有什么要求想提,尽管开口。”
阮蛮蛮可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揣测着他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不信?那这样吧。等会儿你出了这个房门,我定会让你看到周大人怎么样?”
“真的吗?”阮蛮蛮往前走了两步,她透过喜帕的缝隙,看到了一双黑色镶金边的靴子。
“当然。”
阮蛮蛮咬了咬嘴唇,小心的试探着问道,“那……我能不能掀开盖头,先看看你长得什么模样?”
山主的忌讳、底线,阮蛮蛮一无所知,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冒着险惹怒他。但是,此时屋里就有他们两人,正是实行计划的好时机,阮蛮蛮实在不甘心就这么错过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好半响没有动静。阮蛮蛮盖着喜帕瞧不见眼前人,到底是怒还是喜。时间久了,没着没落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没想到你对容貌会这么在意。也罢,就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阮蛮蛮头上的喜帕就被一阵风吹落了。
阮蛮蛮心头猛跳,差点受不住恐惧,惊叫了出来。
“现在看到了,可满意?”
阮蛮蛮捂住心口,小心往对面看去。一双犀利的鹰眼,撞入了她的视线内。
阮蛮蛮立即屏住了呼吸,手脚打颤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放了。
这人面相到没有多凶狠,就是他那双眼太可怕了。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像是囊中的猎物,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被那双鹰眼锁定了,就再也别想逃出去。
阮蛮蛮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借着上下打量的机会,悄悄绕到了他的身后。
藏在袖子里的小手,紧张的冒出了冷汗。阮蛮蛮迅速拔下瓶塞,将东西涂抹在了碎片上。
“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是喜还是不喜?”
山主突然开口询问,阮蛮蛮心虚得紧,差点用尖锐的碎片扎到自己。
“我,我觉得……”
“怎样?”
“我觉得你还是比不上我夫君!”阮蛮蛮将碎片抵在了山主的动脉上,
“别动,小心它会要了你的命!”
“你觉得,凭这么一个小小的碎片,就能逃的出去?”
阮蛮蛮确实没有把握,甚至说,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让她屈服在这种人手里,死都不愿!
“行不行,试试才能知道。”阮蛮蛮又把碎片往山主的命脉上靠了靠,
“快叫人把周大人送过来。”
山主的眸中蕴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救他?难道你就不怕你夫君吃醋吗?”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卑鄙!”那女人出去有段时间了,阮蛮蛮估摸着她快回来了。这男人还在跟她打哈哈,应该是想着拖延时间,等那女人回来救他。
“在周大人来之前,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否则,别怪我手中东西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