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哪怕不选苏祁尧。等他知道这事后,也会主动请缨,提着木仓上阵的。
“你是怎么想的?”
“要去,必须得去!”
苏祁尧进入军营,为的就是早日打下功绩,将来能给阮蛮蛮庇护,保她一辈子无忧无灾。
所以在第二天,副千户象征性的走流程时,苏祁尧毫不犹豫的报了名。
副千户扫了苏祁尧一眼,“今日报名,只是递交上去一个名单。至于你们能不能去,还得听上面的指示。”
“尧哥,我怎么听他的口气,好像咱们会落选?”大蛋儿想都没想过,対抗东吴人有多危险。他见苏祁尧报名了,也就跟着去了。
“我瞅着他不像啥好鸟。”小蛋儿瘪了副千户一眼,“他要是敢玩阴的,我揍得他娘都不认识。”
“你们三个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副千户气势汹汹的走到三人面前,正要拿出鞭子来给个下马威。
他忽然看到,苏祁尧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副千户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子阴森森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了,许多个在苏祁尧手里吃瘪的画面。
“这,这是军营,不是在你家。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开口说话。”副千户指着大蛋儿和小蛋儿两人,
“你们俩去把兵器规整下,统计好了上报给我。”
“是。”大蛋儿兄弟俩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扭身就往放兵器的帐子里走。
“哥,他一直都这么蠢吗?”
大蛋儿略带无奈的看了小蛋儿一眼,“是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在公报私仇。”
“你说就凭他这智商,是怎么当上副千户的?”小蛋儿那対眉毛,纠结得要打成死结了,
“如果他都能当上副千户,就凭咱尧哥的实力,咋着也得个副将了吧?”
“不许瞎胡说。”苏祁尧知道他们是在鸣不平。但在军营里,要想站的稳,除了用实力去征服,让别人佩服,别的都是空谈。
“尧哥,这话你还真是说错了。小蛋儿并不是瞎胡说。”大蛋儿偷偷看了看四周,在没人注意到这边,他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听说他这个副千户,是因为他老子才得来的。”
“当年副千户的爹,跟着钟大人南征北战,也算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只可惜,在一场战役里,他爹被人直接砍了头颅。家中失去了顶梁柱,老人相继离去,媳妇儿丢下刚刚会走路孩子,便跟人跑了。”
“钟大人念及他幼小无依,就接回了府中。教他念书练武,这不是长大后,又把营给了他,这才做了副千户。”
苏祁尧到是听说过一些事,就没有大蛋儿了解的这么透彻。原来,副千户和钟大人有这么多的牵扯。
“这么说,副千户还是钟大人的干儿子了?”小蛋儿好像找到了关键点,
“怪不得他会那么嚣张,原来是有干儿子的身份傍身。这还只是干儿子,要是亲儿子在的话,会不会……”
“怎么回事啊?没长眼睛啊,走路不知道看道啊?!”
钟邵元被小蛋儿撞了趔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什么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抱歉,対不住了,兄弟。”小蛋儿连声道歉后,伸手去拉地上的人一把。
啪得一声,钟邵元打开了小蛋儿的手,“你跟谁称兄道弟呢?撞了人说句没用的废话就完了?”
“他不是故意的。”站在钟邵元身边的且言,将人拽起来时,为小蛋儿说了句公道话。
恰恰是因为这句公道话,钟邵元更加恼火了。他一蹦三丈高,指着且言的鼻子骂道,“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吃里扒外的走狗!”
小蛋儿不愿意听了,“撞人的是我,有什么怨气都冲我发,跟他有什么关系?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他是我的奴才,我愿叫什么叫什么,你管的着吗?”钟邵元戳着小蛋儿的胸口笑话道,
“跟我耍横,你知道我是谁吗?敢用这种口气说话,信不信我叫你当场人头落地?!”
“当然不信。”苏祁尧没想到在军营里,竟然会再一次遇到钟邵元。惊讶的眸光一闪而过,他冷笑道,
“就算你是钟大人的亲子,那又怎样?军营有军营的规矩,这里不是你的小宅院,没有人愿意理会你那些花花架子。”
“别,别呀,尧哥。这祸是我闯的,你跟他生啥气?”小蛋儿凑到苏祁尧面前低声说道,
“这钟大人的干儿子都是个副千户,亲儿子的官位肯定会更高的。”
“不会的。”苏祁尧十分笃定的说道,“他若是有官衔,早就叫人来了,何必自己在这里像老太太骂街似的,他钟大公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钟邵元话到嘴边,忽然觉得苏祁尧有些眼熟,但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是不是见过你?没有官衔怎么了?我照样可以……”
“公子,老爷交待过,不能倚仗身份惹事。”且言的声音就如同他的样貌,冷得一丝感情波动也没有,完全像个木偶人。
“要你说!你算是什么东西?看清自己的身份。”钟邵元恼羞成怒,抬手间就甩了且言一记耳光。
酸麻的手心,如同万蚁啃噬。钟邵元望着且言欲言又止,他想说的话,最终还是被那张没有感情的面容,给压了回去。
“滚,看见你就心烦!”
钟邵元拉着脸走了,且言就像是他的背影,不吭不响得跟在身后。
小蛋儿搔着头皮,望着那两副,几乎重叠在一起的阴郁背影,迷惑了。
“我咋瞅着这俩人有些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