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and_14(1 / 2)
“你以为怎么拿到的?”达希尔瓦气道。
“外交部的人。恐吓信。难道阿姆斯特朗在贩卖国家机要?”一个念头几乎将他击垮,后颈寒毛直竖。“今天早上你说他需要另一场战争。”
达希尔瓦做了个深呼吸,将文件都装回文件夹,把他们刚才抽阅的部分排列整齐。“我们先离开这里。东西收好,别留痕迹。而且你不能吐露一个字。在我们逃出这栋别墅前,我不管你多生气,今日所见所闻都要保密。这个橱柜里的证据足够判阿姆斯特朗五次绞刑,但我们还在他们家里,寡不敌众,孤立无援。”
“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不认真?”达希尔瓦嗤声道,“严重叛国?国家机密?拉法叶求援后陈尸河底?噢,该死。他们何时邀请你的,柯提斯?在拉法叶去找你之前或之后?”
“之后。”柯提斯警觉地打了个寒颤。“但亨利爵士是休伯特爵士的同学,我是他侄子,这邀请不算突兀……”虽然当时他的确实认为邀请来得正是时候。“你认为他们邀请我是为了打探我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事情。拉法叶不是唯一一个头破血流在泰晤士河被发现的人。”
“什么?”
“还有一个受害者。他怒火中烧,曾考虑公布一切,将恐吓信交给有关当局。不久他就失踪了,几天后他的尸体在河里被发现,头上破了个窟窿。肇因是失控的拦路抢劫。法医断定的结果。”
“上帝啊。你认为——”
“没错。”达希尔瓦嘲弄道。“从水里捞起来的拉法叶和恐吓信的受害者,再加上两个消失的人?听起来像巧合吗?”
“不,”柯提斯沉重道,“不是巧合。”
“我想阿姆斯特朗家的人为了保守他们的秘密不惜杀人,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把这些信息带出去,他们就要人头落地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知道些什么,除了把我们杀了灭口还有什么选择?只要我们还在这栋房子里,他们就占上风。如果你不能保守秘密,我们就和死了无异。”
柯提斯皱眉。“你认为我们得对付多少人?只有阿姆斯特朗一家,还是——”
“再加上一些仆人。我觉得人力少了没法布置这种阴谋。或许人多口杂,但——”
“你知道他的家仆里有不少人是军队出身。”柯提斯道。
“我本来不知道。”看来达希尔瓦并不乐意听到这消息。
“休伯特爵士的长子马丁死于第一次布尔战争。为了缅怀马丁,战后休伯特爵士尽可能照料原先和他一个连的本地军人。他昨天才跟我聊过。”他向柯提斯絮絮叨叨马丁是多么备受疼爱,聪明伶俐,令人怀念,在父亲的回忆里活脱脱成了一名英雄。仿佛其他死于雅各布斯达尔事件的男人都没有以泪洗面的父亲。“退役津贴不够维持生活,而这里环境比工厂好得多。这些男人受过训练,志在效忠,他们会不会愿意为他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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