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茕将它带到了河畔清洗,碧波染血,先前一战的惨烈,可见一斑。
用河水给它洗了洗伤口,它恹恹地任叶茕摆弄。包扎完时,它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叶茕将私藏的口粮掰碎了喂它,它吃了两口便弃在一旁。叶茕费尽心思弄来的生肉,它看都不看一眼。
真真是挑食极了。
喂它的第四日夜里,叶茕脸上忽然有湿热触感,睁眼一看,原是小家伙在舔她的脸。它此前夜里一直与她同眠,睡得安分。今日,这是怎么了?叶茕不疑有他,只当它是撒娇,迷迷糊糊地伸手顺了顺它的毛,叫它莫闹,便又坠入黑甜乡。
那一觉叶茕睡得格外沉,起身时日上叁竿都不止。好在军中暂无事,免了责罚。
但总觉得少了什么,直到叶茕看见那只还盛着水的小碟子时,才慢慢悠悠想起来:
狐狸呢?小家伙去哪了?
一连找了几日,都不见其踪。
叶茕心伤了许久,怪自己夜里睡得太死。但转念一想,那日夜里,小家伙的反常,也许就是在告别。心下稍解。
战事又起,死伤巨大。此事便渐渐被叶茕抛在了脑后。
那小萝卜头这几日来的所作所为终于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