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越听脸越黑,原本还算是不错的心情此刻一扫而空,却还是将林皎瑜手中的圆口钳和针收走,又给她摘下了手套。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男人已经不再看她,开口问她时,还盯着洗漱台上散落的穿孔工具,后槽牙咬得死紧。
林皎瑜没说出话来。
直觉告诉她,池风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她其实想说,是她要玩,是她中断,池风不碰她了,所以该她道歉。
但是看着池风有些艰难的面色,似乎在思索什么,她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为什么呢?
她好像除了池风很喜欢自己以外,从来没有猜准过池风的行动。
林皎瑜忍不住想去拉池风的手,却被男人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指尖剐蹭在一起,然后错落。
“怎么了?”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池风却没说话,转过头盯着林皎瑜。
他现在又在想什么?
下一秒,池风伸手拽住面前人的头发,连拖带拽将人领到了侧卧。
狗笼的小门被他用脚粗暴的踢开,随即,林皎瑜被甩了进去,狗笼的门被锁上。
她被男人一系列行为整得发怵,靠着狗笼的角落瑟缩几下,下意识双手环膝,抱住了自己。
池风真的很生气,浑身上下释放出的威压迫得她不敢说话。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生气?
她还是一副受了惊的小兽般,抬眼怯怯的看着池风。
良久。
“喀哒。”
有什么东西被池风扔了进来。
林皎瑜定睛一看,是她的,是她狗笼的,是她面前那扇小小的门的
——钥匙。
她无法理解男人的用意,也不去捡就在自己面前的钥匙,仍是倔强的仰头看着男人。
林皎瑜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
池风开口,又停下。
“你想说什么,为什么不说了?”
林皎瑜焦急道。
“我想说最后一个命令,是不准追上来。”
言尽于此。
因为池风转身了。
他就这样,走了。
池风走了?
林皎瑜仍未反应过来,是什么让池风如此。
面前的钥匙还安安静静的躺在笼子里。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进来,又把钥匙丢下来离开?
他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最后一个命令,是不准追上去。
林皎瑜将“最后一个”四字在心底反复辗转碾磨数遍,直至变成细碎的玻璃渣子,扎得她心口生疼,她才悄悄意识到——池风,可能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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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两个人今天,算是双向奔赴吧。
一个穿环,不要浪漫要刺激。
一个订玫瑰,不要刺激要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