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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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我好难受。

那天是念在你不清醒,楚玦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扯开,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那天的事情只会发生一次,我不会释放信息素安抚你。

利用信息素的前提是你能控制好它。楚玦在这种时候尤其严厉,全然没有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必须学会自己控制它。

控制信息素是一件很考验意志的事情,没有人能完全避免受到信息素影响,除非摘除腺体。

然而,ABO三种性别是人类自然演变的结果,腺体是维持人体机能的必要器官,摘除对人体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副作用,强行摘除的致残率很高。几乎没有人会去冒这个风险。

帝国军人受到敬佩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能够凭借意志抵抗本能。

而这里面做得最好的人是楚玦。

即使在最危急的情况下进入发热期,在没有条件打抑制剂的时候,他也能够保持清醒,完成任务。

站直。楚玦对时钊说。

上回许振山批准楚玦的决定之后,就已经将时钊的所属转移到了军部。楚玦拿军人的标准要求时钊,甚至比那个标准更加严格。

时钊的信息素犹如黑云压城一般笼罩下来,旁边的草木压折了腰,不过几秒便断裂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渐渐抽走,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下来。

应龙就停在他们不远处,在风中犹如一片树叶般簌簌颤抖着。

楚玦往应龙的方向瞥了一眼,它很快要毁了。

时钊听见这句话,瞪大了眼睛。

应龙是楚玦送给时钊的第一件礼物,他的名字写到高级权限使用者那一栏里还是前几天的事。

时钊很少能得到什么,一旦得到就不想放开。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应龙因为他而毁坏!

来看看它还能撑多久?楚玦面无表情地给他计时,这取决于你了。

事实上,楚玦不比时钊好受多少,时钊的信息素压迫感很强,他站在旁边都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几乎是强撑着才能站直。与此同时,他又感到自己后颈的腺体涌出一丝痒意,脸也有些发热。也就是说,跟时钊训练的时候,他还要分出心思来对抗自己的本能反应。

时钊咬咬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将那些四处乱窜的信息素理顺。他的举动起到了一点效果,就像密布的乌云透开了一丝缝隙。

楚玦也不知道自己数了多少个数。

时钊用了足足十分钟,才使自己勉强平复下来。他仍然处于微妙的临界点,只要有一点变故,他好不容易维持的微妙平衡就会悉数溃散。

对,然后用你的信息素。楚玦指尖轻点他的后颈,你试着把注意力放在这里,然后引导信息素到该用的地方去

这是一门玄学,楚玦讲得简洁又抽象。

时钊努力地感受自己紊乱的信息素,就像敲碎鸡蛋一样寻找一个受力点,从点突破比如将其配合到自己的格斗招式之中。

今天的第二场格斗,时钊打得比前一次漂亮多了。

时钊这次寻找的点是他的手。

时钊一记掌刀劈下来,凌厉的掌风还带着极强的信息素压制,柏木香裹挟着攻击性落在楚玦身上。

楚玦翻身闪过,却没防住时钊的后招。时钊早已料到楚玦的举动,先他一步摁住了他的手脚。

时钊的动作仍然不够完美,狂躁的信息素几乎是乱用一通,但胜在他信息素级别足够高,可以弥补这点技术上的瑕疵。

掺着信息素压制的钳制无异于囚牢桎梏,楚玦试图挣脱,却是徒劳无功。

教官,时钊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我赢了。

这次楚玦没有失误,他是真真正正地靠自己打赢了楚玦!

有这么高兴吗?楚玦躺在地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兴奋的模样,不会忘了你还在易感期吧,小Alpha。

等你什么时候不在易感期也能赢过我了,楚玦推开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他的语调很平,再来说这话不迟。

时钊深邃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玦,坚定的目光已经足够说明他的答复。

我会的。

抑制剂用量减半,意味着时钊的夜晚也会很难熬。

楚玦就在他隔壁,但他绝不可能去麻烦楚玦。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硬扛下来。

幸好时钊从小到大都是靠自己,有什么苦都嚼碎了往肚子里咽,就算强撑下去,顶多一夜不眠,问题应该不大。

更何况,他只是抑制剂用量减半,并非完全不用抑制剂。这点程度,他还是能撑过去的。

这样想着,他躺到自己的硬板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百般聊赖地观察天花板的纹路,打算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然而,血液里的躁动没有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倾向。时钊烦躁地咬紧了牙关。

就在这时,房间门突然被人叩击两声,紧接着,门被人缓缓推开。

来的人是楚玦。

教官?时钊坐起来,想走过去。

然而楚玦只是朝他抛了个东西,那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稳稳当当地落在时钊手里。

时钊摊开手来一看,竟然是一小瓶信息素萃取液。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缕Omega信息素飘然而出,是熟悉的樱桃白兰地的味道。

他猛地抬起头来,楚玦已经走出去了,连个背影都没留。

倒是留了两个字:睡觉。

第10章 迟到,给他记上。

楚玦给的信息素萃取液只有小小一瓶,甚至还没时钊的小拇指大。

时钊这回没有给自己打抑制剂那股不要钱不要命的狠劲了,相反非常珍惜这点信息素萃取液,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开。

两天过去,他甚至还剩了一些。

他将剩下的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好好地保存起来。

易感期过去后,时钊的日常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唯一的不同,是时钊易感期期间粘着楚玦的那股劲头还没消散。

其他人倒是没感觉出来什么,过来找楚玦的时候总会跟时钊打声招呼,渐渐地大家都习惯楚玦身边总跟着一个时钊,有时候找不到人就直接问时钊楚玦在哪里,有些不涉及机密的事情直接跟时钊说让他转达就可以。

诸如此类的事情,时钊从来不会觉得麻烦,做得相当自然,以至于私下里有人戏称他是楚玦的正宫。他们开这种玩笑从来都是避着本人说,只有一次不慎被时钊听见了,却也没发生什么,时钊平静得像没听到一样。

很快,楚玦停职期满,军部又恢复了他的军衔,变回那个人人尊敬的楚中校。

停职期满,意味着银翼舰队新成员的选拔也要开始了。

从军部回来当天晚上,楚玦走进了时钊的房间。

楚玦点了点他手上的通讯器。

一段事先录好的影像在他面前投射出来。

画面中的人是任星蓝,他板着一张脸,语调毫无起伏地念着:

欢迎加入银翼舰队选拔营,我们将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培训选拔,择优录取。注意事项有以下三点

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三天后开营。楚玦掐断这段影像,朝时钊点了点头,你做好准备虽然,没什么好准备的。

时钊对即将开启的新生活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隐隐有些期待,他问:这样就可以成为你的队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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