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话音刚落,大伯一阵头晕,腿软着倒向沙发,南佑疏紧张地说着什么,但自己听不见了。不想结婚?他也说过一样的话他想起了痛苦的往事,那段他最想念却也最不想记起的回忆。
苍老的眼睛望向女孩,充满了无助和无措,他记起了当初那位穿着化工服的少年,笑的纯朴无暇,一声一声喊着自己老师。
佑疏大伯知道你,对你爸这种人很失望,但也不是所以人都是这样的。你看我,一辈子,孤孤单单,无儿无女,村里人怎么讲我,我都清楚着呢,你以后也要像大伯这样吗?大伯苦口婆心地劝道,迫切地想听女孩回答那个正确答案。
南佑疏没吵没急,坐在大伯旁边思考了5 分钟,认认真真的思考,清澈如水的眼睛回望大伯:我想清楚了,我好像不太能接受男孩子。语言交流,尴尬;眼神交流,回避;肢体接触,讨厌。我也不是故意讨厌他们的,好像是心理不能接受,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不结婚,也没关系,还有大伯你忘啦,我以前本来大多数就是一个人,不怕孤单的。
大伯最怕南佑疏认真思考后,再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是不掺有一丝随便的成分的。大伯沉重地叹了口气,要回房歇息了,扣门前告诉南佑疏,明天准备远行一趟,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深夜,一老一小都睡不着觉,大伯看着怀表里一张泛黄的照片,因为时间的推移,上面的人脸都看不清了,只依稀能感觉到是两个男人头靠在一起,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居然眼眶微红,发着似有似无的啜泣。
而南佑疏,这夜心情如波涛般汹涌般,她好像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姐姐的情感不太对了,刚刚思考结婚这个问题的时候,许若华无声地闯进自己的脑海,漂亮得令自己窒息的面容,干扰着自己的思绪,自己胸口的项链,也有些发烫,正如其名跳动的心脏,自己的心跳好快。
依旧是外国的酒店,许若华那边刚刚开工,小梓毕恭毕敬地跟在身后,察言观色着。咦据她观察,今天老板精神看着是比前两天好些了。许若华每次出门的妆容是少什么都不会少了口红,美艳动人的女人也因此引得不少外籍演员驻足欣赏起来。
许若华能不开心吗,自己养的小崽子终于来主动找自己了,所以她回了个呵,表示这样啊,真是贵人多忘事,原来你还知道来找我啊,但南佑疏很显然没get到。
虽然是因为她的大伯,但那也算是她主动吧。许若华假装不在意地问身后的小梓:咳,她好像马上要十八岁生日了吧。
小梓推了推眼镜,假装翻了翻文件,挠了挠头,这事在她工作范围外啊,不过她记得好像是8月?8月多少号来着?
8月8日。许若华见小梓半天没说出来,自己先说了,唇角有丝浅笑。小梓眼观鼻鼻观心,老板都知道,怎么还要问我啊呜呜呜,搞得自己紧张死了,明明不是工作范围内,但是她觉得老板会因为自己记不起南佑疏的生日而炒自己的鱿鱼。
别问,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是的老板,8月8日,估计那时候她也刚好要上大学了。小梓无论心里活动丰富多彩,怎么哀嚎,回话时都是一脸正色。
我不知道送她什么。越是这种盛大的日子,我就越想她得到独一无二的东西,以前都是些昂贵的俗物和她爱吃的,如今这个成人礼,我不知如何才能弄得别出心裁些。许若华直说了,眼神微眯,她确实在愁这个,实际上她从5月份就开始思考了。自己有点完美主义,不够特别或者珍贵的,她不送,自己送礼物一向还算有品,但这次总觉得俗物已配不上南佑疏。
小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大早上,就要被迫吃一口姐妹粮,内心的草泥马开始孤寡孤寡地叫,自己老板也太好了吧,要不加自己一个?自己也可以撒娇捶背,算了,比不过南佑疏。
此时此刻突然好想找个人共度余生,救命,纠正一下,找个富婆共度余生,又美又有钱又喜欢她,人要是还傻,那最好。
老板我是这么想的,我认为呢您送什么,南佑疏都会很喜欢很喜欢。因为据我观察,你送给她的礼物除了项链还有钢笔,以及吃下去的东西不作数外,其他的能裱的裱,能收的收,反正就是藏得妥妥贴贴的,生怕弄脏。
许若华:
要不送她一匹马什么的?
老板,你是想让南佑疏学马术增加体力还是想让她骑着去上大学引起全校人的注目?
就养着玩不行吗,看她以前很喜欢《黑骏马》那本书来着。欸,还是没有房,不方便养,要不送个房吧?不行,俗气。
老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两人话没说完,许若华就被导演喊过去忙了,徒留小梓拿着东西留在原地,自己老板财大气粗程度,真是震撼了自己的麻麻,所以人傻钱多又好看的富婆什么时候看上自己?
远处的林墨苒突然打了个喷嚏,精致的小脸都打颤了,气鼓鼓道:谁又在骂我?嗯?
作者有话要说:南佑疏:魏柏晗,看见没,首先,先带我的姐姐见家长。大伯,电视上这个美女姐姐就是你以后的女咳不对,是收养的我的意中人,不对不对,是收养我的好人。
大伯摸了摸胡渣:嗯,不错,我很满意,我家南佑疏怕是高攀了。
许若华:我也很同意大伯说的,所以生日礼物到底送什么。
南佑疏:咳,嗯
若干年后,许严宽和许若华还有大伯看着电视综艺里压低嗓音的南佑疏,压低帽沿,唱出流利又有节奏感的rap搭配上poping舞蹈,舞台下全是女生的尖叫,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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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伯的顾虑
老城区这边, 南佑疏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抱着姐姐的抱枕,迷迷糊糊地感叹, 自己这样好像太粘人了, 不正常
今晚睡前, 女孩还做了一个非常不道德的计划, 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虽然恶毒,但能给姐姐报个仇, 也能给自己解气, 所以那又何妨。
第二天, 大伯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去了, 却在女孩睡眼朦胧推开门的时候从间隙中看到了许若华的抱枕。
二话不说领着南佑疏坐上了绿皮火车,心里在求老天,别让这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火车上,两人闲话家常,泡了碗面。南佑疏抬眸问:大伯,我还不知道去哪呢。
大伯吓唬南佑疏:你不怕我给你卖了吗你。
南佑疏好笑地眯了眯眼睛:当然不怕, 因为大伯是大伯,又不是他们。而且我不见了,姐姐会来找我。
大伯心中微叹,许若华是真真地将南佑疏养的好。
南佑疏不似以前那般, 畏畏缩缩的,不哭不笑不说话,而是有一种自信从骨子里隐隐透出来。南佑疏这种笑容是大伯未曾见过的,那种自己背后始终有人挺着, 有恃无恐的感觉,恐怕连南佑疏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说说你姐姐,是个怎样的人,大伯仔细听听。大伯心里细细考量斟酌着,他怕南佑疏因为缺爱,而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依赖。如果是这样,自己要引导引导一下,毕竟世俗如此正如他自己那段无法善终的感情一样,不能公开于众,也始终像根仙人掌刺一样扎着自己的心,太细,拔不出,不小心碰到了,又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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