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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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不,一套青瓦房。

农村的土地不比城里寸土寸金,特别是这种荒山上。

但季遐年也没想到他们的那个小破土坯房,能被张银珠扩建成一套两进的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门外还平整了个大院坝,打上水泥,至少一百五十来平的样子。

的确再来两辆货车也能停下。

季遐年:

但这已经不是修缮的范畴了吧。

张银珠在一边盯着季遐年看,满脸都是激动的光,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季遐年收回视线,对上他家母亲那期待的眼神,不禁莞尔,嗯,惊喜,开心,意外。

原本他就打算回来要扩建房屋,现在这一步算是省下了。

但季遐年还是有些好奇,怎么想起重修了?还弄这么大?

毕竟如果不是他重生了,他们八成不会再回来。

张银珠嗨了一声,这不是便宜嘛!

季遐年:

的确是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几辆车靠着院子边上停下,张银珠一边拿包一边跟季遐年嘱咐,前头那个就是彭书记,现在观音村的一把手,一会打完招呼我先带师傅们卸货,你就问他租山的事吧。

季遐年点头,好。

彭书记是个五十来岁的高大男人,挺着啤酒肚,长得有些凶,但据说是个市级好人模范。

他一开口,语气确实相当和善。

本来给你们看房的人也该来的,但那小丫头今天有个活得干,要晚上才能回来。

季遐年并不知道看房的是谁,听到小丫头还挺诧异,是小孩?

彭书记:十五了,叫苗小草。她是苗婆婆在湖边树林里捡的,前几年苗婆婆去了,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怪可怜。刚好你妈这边弄房子,我就给她介绍来了,寻思也是条活路。

你别看她小,这丫头能吃苦、也凶悍,村里的小伙子都打不过她,野着呢!如果你们后头要人帮忙干活,也可以找她,不亏。

嗯,我记着。

季遐年跳过这个话题,问起了租山的事情。

彭书记很诧异,接着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季遐年心觉不妙,但面上不显,还浅笑着问,怎么了,彭书记是有什么难处?

哎,倒也不是。

彭书记叹口气,前头我给你妈也说过的,抱山湖这边的路跟桥你都看到了吧?

季遐年顿时明白了,嗯,听说是个大老板也住在这山上,彭书记是怕我们打扰到他吗?

彭书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小季你也别嫌我们市侩,但这两年人家确实没少帮村里出力,村里人都感激着呢。那大老板的身体不好,租山就是为了养生,所以

季遐年点头,我能理解。这样吧彭书记,你帮我联系下那位大老板,我自己跟他谈,要实在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彭书记犹豫了一下,应了,行。我先跟那边联系下,约到了就跟你说。

季遐年笑了笑,谢谢彭书记。另外还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你知道白头镇有叫阎王的人吗?真名或绰号都行。

阎王?

彭书记想了想,我还真没听过,回头我给你问问。有什么特征吗?哪个村的?

季遐年:我不知道他具体住哪儿,只知道他在白头镇。他是个男人,34岁左右,个子比我高点,脖子左边有片荆棘纹身。

彭书记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听起来不怎么像是好人。

这是你什么人啊?

季遐年的眼里盛满柔软的笑,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彭书记被他笑的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行,我帮你去问问。

谢谢彭书记,我留个你的电话吧。

好。

中午近11点,搬家公司卸货完毕。

虽然行李有三车,但其实拆出来的东西并不算多大半都是菜馆里定制的厨具、餐具,打包得仔细,体积就大了。

张银珠在一边做最后清点,点完后一拍脑门。

哎呀,忘记买食材了!

季遐年刚好看完正房二楼下来,闻言便道:去镇上买吧,顺便去吃午饭。

张银珠却摇头,那不行,待会家具店的人要送货过来,而且这里这么多东西还得收拾呢,我得留着。

季遐年便道:那我去买,午饭我给你带回来吗?

不用,我带了几盒自热小火锅和泡面。你能开车吗?头还晕不晕?

没事了。

那好吧,你让货车师傅等一下,他们带你出去,免得你不认得路。

好。那我先走

等等。

张银珠叫住季遐年,然后不知从哪个箱子里掏出了一个黑褐色的雷锋帽,塞到了季遐年的手里。

你把这个戴着,高烧才好,要仔细点。

季遐年:

倒也不必。

张银珠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立刻眯着眼睛警告他,别取下来啊,回来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戴,我给你绑医院病床上到停药才让下来。

季遐年:

行吧。

然后季遐年就在搬家公司几人诡异的注目礼下,戴上雷锋帽上了车。

3、第三章

白头镇距离云阳市区10公里远,辖区被高速路一分为二,左边是丘区,右边是坝区。

丘区只有一个观音村,发展滞后;坝区则已经全社区化,场镇也有了城市街道的模样。

季遐年谢过带路的货车师傅,开车先在场镇转了一圈规划布局跟他上辈子了解的没太大出入。

熟悉了街道后,季遐年就把车朝着偏离场镇的商业小区开去。

他来的路上看到那边有个大超市开张,货源应该很充足。

超市开在商业小区里面,不太好停车,季遐年只能把车停到路边,抄近道步行过去。

这会快午饭了,小区里几乎没人在外面。

季遐年走到超市背巷道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说话声其实声音不算大,但周围太安静了。

那是个少男的声音。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接着是个少女的声音。

我知道,但我的翅膀渴望自由。

可是我爱你啊!

抱歉,我是山里的野草,注定绝情葬爱

季遐年:

季遐年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被这对话震清醒了,并朝背巷道里头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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