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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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苗小草跟迟晟这两个BUG在, 只用了四天月抱山就完成了大变样。

树木清理了,蔷薇修剪了,田地修整了。还增设了不少屋棚和木篱笆, 配合硕果仅存的一些大树交错安置在山上, 像是一道道屏风遮挡住了山下的窥探视线。

第五天是元宵节, 所有人都没有下地, 而是跟着季遐年在四合院里忙活起来。

张银珠拿出了不少彩纸,说是要做花灯。这一下就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只有迟晟被季遐年揪住了, 扔了个石碓让他去舂年糕迟晟力气大,倒省下不少空间。

哎。

迟晟在厨房里一边卖力舂打着年糕,一边故意叹气给季遐年听, 大爷,你说你这算不算恃宠而骄?就仗着我不会拒绝你?

季遐年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迟晟的流言氓语,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那是没法拒绝黑椒牛排、干锅虾、蜜汁叉烧跟酸菜鱼。

迟晟没皮没脸地笑,话不能这么说,那也得是你做的才行啊。

季遐年翻了个白眼,懒得接话, 年糕弄好了就放模具里整形,完了去把中岛上的猪脚、排骨那些都剁了,羊腿骨敲裂就行了。

迟晟闻言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这是看着我快走了, 所以可劲儿压榨我对吧?刘君豪跟江天都去玩花灯了。

季遐年系卤料包的手微顿,过了两秒才狠狠在布袋上打了个死结。

你要想玩就去玩。

迟晟听出他语气不对,忙找补回来:哎,别别, 我也没特想玩。这不是那话怎么说来着?越亲近越折腾,你折腾我乐意。

那是你自己瞎折腾,季遐年想,你就是个棒槌。

我都没说要去了,别气了啊。

迟晟偏头要看季遐年的脸,季遐年侧身背过去,把卤料包放进了锅里,又拿了几个小碗调酱汁,没搭理迟晟。

然后过了两秒,季遐年就听到一声闷响,他回头一看迟晟直接抱着石臼放到了灶台上。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

迟晟看着季遐年的眼睛,手里还兢兢业业地舂着年糕。

季遐年:

迟晟丝毫没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有什么问题,还笑看着季遐年继续问:难道是因为我要走了,舍不得我?

季遐年一愣,眼睛下意识快速左右转了一下。

迟晟舂年糕的手瞬间就停了。

我操。

迟晟想,我猜对了。

迟晟此刻的表情如果要具体形容的话,就像是捡了十块钱去买了张彩票,然后一刮开发现里头是一百万。

季遐年其实这几天的心情都有些复杂,他早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虽然这一世是为报恩,但迟晟的决定他是尊重的,哪怕迟晟

然而想是这样想,心里却还是难免担心。

季遐年垂下眼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坦诚了自己的心情:是有些担心。网络一直没有修复,连电视信号也只剩下了中央台的新闻,还是定点播放。这说明外面的情况还在持续恶化。我虽然相信你的实力,但是总会担心。

迟晟:

这一瞬,迟晟的世界万花齐放、礼炮齐鸣、鸳鸯成对、白鹭双飞,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呐喊着三个字他愿意!

我愿意。

迟晟神情恍惚地喃喃。

季遐年抬头,疑惑道:什么?

迟晟微微低头看着季遐年,双眼中迸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光亮,他的语气史无前例的认真:季遐年,如果我

砰。

江天跟刘君豪蹦进了厨房,举着手里的两盏花灯,兴奋的炫耀:队长你看我做的花灯!

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好看的手工,要是小时候有这能耐,我早就脱单了!

队长你看,我还给你做了一个~

迟晟:

季遐年:

妈的!

迟晟暴怒,把石碓往石臼里一摔,捋起袖子转身朝门口走,你俩死了!

刘君豪跟江天吓得忙往外跳,一边一头雾水地嚷嚷:怎么了队长?

嗷嗷你来真的啊?

季遐年听着外面鸡飞狗跳的动静,忽然通了电一样回过神来,然后伸手捂住了口鼻,眼前还晃着刚才迟晟那无比正经的眼神,耳朵里全是心跳的声音。

不会吧

然而季遐年接下来根本没有和迟晟独处的时间做花灯活动已然结束,所有人都分散开忙活起来了。

季遐年按捺着心中这份不敢确定的答案,凭着多年练出来的肌肉反应完成了元宵晚饭的制作。

晚餐后,一大家子都跑到院子外,在新挖的沟渠那里放花灯。季遐年跟迟晟也一人有一盏,花灯中心有一个纸卷,那是他们写的愿望。

按照张银珠的说法,花灯飘得越远灯不灭,愿望就越容易实现。

季遐年写的希望未来平平安安。迟晟写了两张纸,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都写了些什么。然后还特意找了个风小水静的地段,最后珍而重之地把花灯放进了沟渠里,看着山泉送着花灯往山下走,一脸的紧张。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阵风过,迟晟载着两张心愿纸的花灯被吹到了沟渠边上,晃了两下失去重心,然后噗一声栽进了沟渠里。

迟晟:

季遐年:

季遐年看了眼迟晟僵硬的表情,安抚道:其实这就是讨个彩头,不做算的。

迟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拍拍手站起来,云淡风轻道:对,就是个民俗活动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党员怎么能搞封建迷信呢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四合院里去了。

季遐年:

迟晟绝对超在意。

季遐年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兴致勃勃放花灯的人,又看看迟晟尾巴都耷拉到地上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迟晟人高腿长,季遐年跟到门口就没见着他的影子了,想了下,然后季遐年上了楼。

楼上没有开灯,走廊的窗帘也被拉上了,月光和院子里的灯光都无法透进来,连楼上的小夜灯似乎也都坏了。

整个二楼史无前例的黑。

季遐年的脚步停下,心底深处忽然涌出一阵没由来的恐惧,他站在楼梯口没有再往前走,对着黑暗喊了一声:迟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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