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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银珠这会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她一如往常那样热情地对安若素说道:这不是季院士一家过来了,看你们忙一上午估计没什么时间,小年就做了几个菜。都是家常菜,算是给季院士一家接风。

张银珠说着朝餐桌边看了眼,小声问安若素:季院士他们呢?

安若素也小声回答:季夫人跟他儿子在阳光房,说是季夫人有点犯病了,要安静点的地方。季院士还在实验室调试器材。

张银珠目光微闪,说道:那我给季院士把饭送过去吧。我还没亲眼见过这样的大人物呢。我能送吗?会不会不能靠近他?

她平日跟安若素两人都是小孩心态,安若素当她看新鲜,也没拦着,笑道:没事,你尽管去,只要别碰他实验室里那些东西就行。就在原先小晟旁边的书房那个房间。

说着,安若素让安若山帮忙拿了碗筷,分出了一个托盘给季院士盛饭菜。

季遐年刚才没听到她们说什么,见状便说:是要给谁送饭吗?我去吧。

张银珠忙接过来,嗔了季遐年一眼,去,没你的事。

说罢端着托盘走了。

安若素笑着对季遐年解释道:她是想去看看季院士,你就让她去吧。对了,你们也没吃饭吧,留着一起吃。

季遐年听到张银珠的目的,心中一动,面上却如常地笑着婉拒道:不用。家里已经做好了,而且小草还在等我们呢。对了,迟晟说让我帮他拿点东西,在他卧室。我先去拿东西,安姐你们先吃吧。

安若素哼了一声,那小混球就知道支使你,你别惯着他。

季遐年笑着应了几声,然后朝迟晟的房间走去。

安若素的宅子很大,外面看似乎是一个整体,但其实内里起居、休闲、吃喝等等都分了不同区域,以小庭院隔开,转过一个庭院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栋房子。

餐厅的纷杂远去了,季遐年远远听到前面张银珠的脚步声,些微急促。

他在拐角处停下,微微探头,看到张银珠跨过迟晟的房门,走到了旁边的书房门口。

书房大门没有关,门外还堆着一些箱子。

张银珠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让家里人也去做了体检,然后老父亲直接让做了活检。现在就都很忐忑

晚安!OVO

74、第七十四章

张银珠走进书房。

这里已经彻底被改造成了实验室, 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靠墙的角落摆放着一排她看不懂的仪器,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正弯腰仔细调试着仪器的数值。

张银珠端着托盘的手在微微发抖, 碗碟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 看见张银珠的时候顿了一下, 然后直起身转过来面对着张银珠没有说话。

张银珠的脚步立刻停下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扯起了一个不太自在的笑,然后有些紧张地打招呼,季院士你好, 我叫张银珠,是住在山后四合院里的。是这样,我儿子做了几个菜, 我瞧着你没到前边去吃饭,就说给你送过来,你看给放哪儿好?你这一屋子的,我也不敢乱动。

季院士的眼神透过镜片,像是被过滤了所有的温度,无端让人发憷。但他的声音却很温和。

他指着旁边放了一堆玻璃器皿的桌子,说道:放那儿就好。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

张银珠走过去把托盘放下, 收回手局促地搓了搓衣角,踟蹰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季院士也没有动,他侧头看着张银珠,似乎在等什么。

过了大概七八秒的时间, 张银珠终于鼓起了勇气,微微转身过来看向季院士。

说起来,我还见过您夫人呢。

季院士微怔,似乎张银珠的开场白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季院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语气依旧是那样温和。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是朋友吗?

我哪高攀得起呢。

张银珠捏紧了衣角,然后说道:是在二十多年前,您当时没在,但应该后来听过。那天,您的夫人带回去了一个孩子。

季院士的眸光微闪:季龀年?

张银珠的嘴唇轻轻一颤,对,是叫这个名字,刚才我也在外头看到了他。这孩子长大都完全变了样,要不是看到您夫人,我都想不到是他

当年听说是季夫人被人绑架,意外被遗弃到了咱们这山上。她被找到的时候,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找到她的军人都不敢动。

后来在山上有个孩子,是,是我们村的一个孩子。季夫人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了,抱着不撒手。后来,后来那个孩子就被带走了。

季院士看着张银珠,问道:我知道,但听说那是个孤儿,在村里没有人教养。后来我们也托人跟云阳的政府办理了领养手续。

张银珠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接着勉强笑了起来:对,是孤儿。当时,当时我就在场,我跟我们的队长刚好路过那里,是我们说的那是个孤儿。

季院士点点头:那你现在是有什么事吗?

张银珠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面皮紧绷得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程度。

我。我是想问。你们的儿子,是跟季夫人一起被绑架的吗?他,他叫什么名字?

季院士一怔。

屋外的季遐年更是一脸错愕。

然而季院士很快就调整了表情,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张银珠的问题。

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张银珠呆住。

季院士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很薄的钱夹,里面没有纸币,只放了一张卡和一张照片。

季院士把照片拿出来递给张银珠。

张银珠接过来,发现那是季院士一家三口的照片。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季夫人也没有生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成了一个髻,插着一根精致的步摇。

在他们中间,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站在高高的凳子上,两只胖馒头一样的小手一左一右拽着自己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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